轻声说，“我们有自己的意识，会自己思考，会开心，会悲伤，会痛苦，和人类一样没有区别，因为我们本来就来自于人类。”

    他顿了一顿，转回，看向边的人。

    白发少年同样也看着他，那双淡紫的瞳孔是邃的，像是沉海底最，带着一叹息。

    “伽会从人类之中诞生，诺亚，你会去寻找同伴，将他们从人类手中救走，带到伽的乐园。”缪特说，“可是，‘诺亚’只有一个，你只能救得了你看到的人，还有许许多多的同伴，那些你找不到看不到甚至是来不及去找的伽，他们又该怎么办？”

    “就像是我，就算你觉到了我的求救，可是若不是少将在那个时候救我，你本来不及赶到。”

    “哪怕就是在我们这样对话的现在，整个宇宙中，就在这一刻里，又会有多少伽被发现，被杀死？”

    白发少年没有回答。

    他看着缪特，他的在这一刻也微微黯淡了几分。

    他无法回答，因为缪特所说的是正确的。他的力量再大，终究也只是一个人，他只能救他找到的、看到的同胞，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到底还有多少同胞在受苦，他不知，也救不了。

    “从发生那件事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想了很久，为什么伽和人类现在会走到现在这样的地步。我想，我隐约猜到了一。”

    缪特说，“洗脑。”

    “在这数万年的时间里，统治着人类的王室和上层们不断地对民众们重复着‘伽是怪，伽会杀死人类’这样的意识，所有的人类在从婴儿开始就被输这样的论调，所以，他们对于伽的畏惧和仇视已经是固。对人类来说，‘伽是怪，是人类的敌人’这认知就跟‘男是男，女是女’一样理所当然，而且也难以动摇。”

    少年漆黑的瞳孔在星空微微发亮，像是在发着光。

    “想要改变这状态的办法只有一。”

    他看着诺亚的目光里有着明亮的光。

    “从上面开始，由王室开始，停止向人类输‘伽是怪是敌人’的理念，改成‘伽与人类无异’——甚至不需要太的时间，只要帝国肯承认伽和人类一样享有公民份，就能让伽的境改善很多。”

    “……”

    这一次，诺亚沉默了很久。

    他看着缪特，用一说不的复杂目光。

    “你很相信那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