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什么都没说，只是笑得很温柔。

    那时他还太小，小得本不懂那哪怕是每走一步都有着像是踩着刀尖的痛苦，也想要留在心的人边的心。

    …………

    “诺亚，你觉得，如果我告诉他，继续和我在一起，就会发生很危险的事，甚至是会死——说了的话，会有怎样的结果？”

    “…………”

    诺亚没有回答。

    如果是以前，他大概无法确定，但是现在，他能很清楚地看到那个答案。

    他能觉得到。

    对那个人类元帅来说，对这孩放手，那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

    人类元帅的选择只有一，不，那本就不需要选择。

    缪特笑了一，带着几分自嘲。

    “我不会让人类回去地球，可是我并没有打算离开少将。我只是想着，等我带大家一起回到地球，稳定来之后，一边我该的事，一边我可以时不时地自己回去见他。”

    就算是踩着刀尖，他也不想离开少将的边。

    可是那说不清的排斥针对的不只是他，还有少将。更令他恐惧的是，那奇异的排斥只是会让他难受，对少将却是实质上的伤害。

    他只要继续待在那个人的边，就会变成刺少将里的利刃……

    “我知他会给怎样的答案，我很清楚。”

    少年的肩膀一绷，他搂着怀中的凯撒，指尖攥了漆黑的。

    他的脸贴在凯撒漆黑的上，让他的脸看起来越发泛白。他的角泛红得越发厉害，可是他依然在忍着，继续说去。

    “……可是我不能接受他的那个答案。”

    他知，就算是会死，那个人也不会放开他。

    可是他不能接受。

    诺亚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无论怎样的话都显得空乏无力。

    要么是现在的分离，要么是未来的死别。

    这两条路，无论怎样选择都是错误的。

    搂着怀中的黑豹，缪特的鼻尖轻微地动了一。

    “是啊，或许该把真相告诉他，可是……”

    他的声音也上了一鼻音，又被他竭力压去。

    “可是我告诉了他，他就肯定会猜到我想走，他就一定不会让我走。”

    “诺亚，你觉得，留不住一个想留来的人，和留不住一个不想留来的人……哪一更让人难受？”

    一气，少年继续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