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呢。

    “我还是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赵诚，“这个故事大概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这还是前朝的事。当时章柳吴氏跟宣和虞氏算是世，吴邕跟虞家贵女虞芷兰是青梅竹的谊。当时很多人都以为他们会结为夫妻。

    吴邕聘虞家女，谁知娶回来的是另一个于家女，想来是吴氏家主故意而为之的。因为当时宣和虞氏也不过是次级门阀，在朝中没有实权，份的确很不够看。次年，虞氏贵女便嫁给了后来的大司的王温，育了一儿一女，女儿便是后来的豫王妃。”

    听到这里，孙朝红心里突然咯噔了一，生一怪异的觉，可惜的是她没能抓住怪异在哪儿。

    “而吴邕呢，一直对王夫人念念不忘，三年不跟妻同房，此事传为泰康城笑柄，如何不惹吴于氏嫉恨。吴邕在一个偶然机会碰到李心岚，纳了她为妾，夫妻关系才缓和来。”

    “呃，这跟李心岚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富贵人家纳小妾的多了去了，也不见将人活活打死还就地掩埋这么恶毒的。

    “你吴邕为何会纳李心岚为妾？”

    孙朝红恍然，“该不会……”

    “为数不多的几人见过王夫人和李心岚，而我恰好就是其中一个，她们两人的确得极像……”

    孙朝红用了好一段时间来消化这段狗血往事，最后得结论：“所以，吴于氏将对王夫人的嫉恨全转嫁到李心岚上，她一直想死的应该是那位王夫人吧？只是王家位权重，所以她只能拿个无权无势的李心岚愤？真是可怜了这个女人，无缘无故被当成替代品，死后连棺椁也无。”

    赵诚却摇摇，“此事未必如你想的那般简单。”

    啊？这个结果不是明摆着的吗？

    “吴邕可不是对一个侍妾就能成这样的人，他今日突然挖李心岚的骸骨，必有目的。何况，有件事你也说得不对，十年前的此时，王家已经败落，大司王温和其兄皆已狱，而王夫人失踪，直到刘宋建立，也没有她的音讯。很多人都说她贪生怕死，逃了王家，还有人查到让王温获罪的通敌军报自虞家，虞芷兰的兄虞灏为保王家，四周旋，却被皇帝加封，更坐实了他们对王家的罪孽，而虞芷兰则被人唾弃。王家一族被斩首当日，虞灏率家眷侍从，自尽在刑台，以正清白……”

    孙朝红惊骇不已，她不懂这些权谋朝政，但虞灏的以死正名之举着实撼动了她。她突然想起，十年前正是天大的时候，王温狱，当时边关的父亲还带写过万言书，力保王氏一族。很多武将都曾受王家提携，他们联名上书，结果并没有被昏庸的皇帝采纳，王家终究没逃脱满族被灭的场。上面不顾门阀世家，面激怒百万雄兵，难怪大晋王朝在短短一两年时间就被刘宋彻底取代，连一丝多余的反抗之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