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听得的。”

    “据闻那徐家女公当年不过十岁，来泰康城走了一遭，引得各方名涌动。只可惜，后来徐公携全家自刎殉国，那女公也香消玉殒。若是还在，不知会成什么模样？”

    宋轶低作画，徐娘咬咬，“哪里是什么自刎，而是一支军队，伪装成寇模样，屠灭了徐家。否则，诸暨城如何破得这般快？”刘宋王朝如何能这般迅捷地建立起来？

    其实徐家怎么灭的，至今朝廷讳莫如，所谓一朝天一朝臣，徐振不降不归顺，死也是迟早的，但这样的人即便是皇帝都不能轻易死。每个王朝的建立都是血腥残酷的，很多人死于非命，也很多人借此飞黄腾达，而徐家就是前者，而另一个人，便是后者。

    “是啊，我也觉得徐家太过忠勇了，连家仆都没留一个，你说的那些寇该是当时以和谈为名，诸暨城的秦家军吧。”

    徐娘猛地一震，脸陡然间全变了，可宋轶依然低作画，运笔如飞，画得十分顺畅。

    “那秦家军的将军正是秦锵，我说得可对？”宋轶这次终于抬了，徐娘惶恐怨恨愤怒的表尽数落在她里。

    宋轶将迅速画完的稿拿起来，给她看，那哪里现在的徐娘，而是那个年幼的徐家女公。这模样，连徐娘自己都差记不得了。

    徐娘踉跄的了一，险些跌倒，艰难地扶住地面，看向宋轶，嘴角一丝苦笑，“人人都称颂宋先生画技超群，在我看来，宋先生可怕的不是画技，而是这里。”她指着自己的脑袋。

    “如果我没猜错，秦锵的之所以能烧得起来，该是跟他期服的丹药有关。丹药可以当成一个必然因素，但他却不早不晚偏在画本说明的那一日自焚而亡，那就需要偶然因素来激发。而能到这一的，当时的形看，只有徐姑娘你了。”

    “果然瞒不过你。”徐娘神变得定，磨牙说：“他该死！”

    “他当然该死，我只是遗憾徐姑娘既然逃了那个虎狼窝，为何又要回来。你本来可以就此放，过不一样的人生。”

    徐娘盯住宋轶，“那宋先生你呢？你可放得？”

    宋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