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题。”

    王赞收敛脾气，佯装淡定，“宋先生请问。”

    “当年晋帝忌惮琅琊王氏功盖主，意除之，为晋帝边得力臣，王大人应该也了不少力吧？不知王大人都过些什么？”

    王赞终于谨慎起来，“一朝天一朝臣，王某还是那句话，君之禄，忠君之事，皇命不可违。宋先生为何非要揪着这个不放呢？”

    “风云榜所载之人，必是有大作为之人。王大人于战功上无所成就，那总要看看在辅佐帝王时，在朝政上是否有建树？虽然王大人在北地也待了十余载，毕竟只是在一公侯名任史，相比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人而言，着实少了些功绩。宋轶孤陋寡闻，或许，王大人能告诉我，于国于民于家，你曾经可过些什么？”

    王赞的老脸直接了。

    要论玄谈论，他的确是个中翘楚，但要论实务功绩，他自己都想不来有何可对外人说。

    “王大人若是想不起来，那宋轶冒昧一说，权当抛砖引玉。”

    王赞默默松了气，大概，自己应该是有作为的吧，要不然如何能在晋帝跟前担当要职若许年。

    “王大人曾辅佐晋帝，没功劳也有苦劳，最后还顺利帮晋帝扳倒了权势滔天的琅琊王氏，若晋帝还在世，或许会给你封官加爵。只可惜，琅琊王氏一倒台，大晋王朝迅速陷战，社稷分崩离析，最后甚至被刘宋替代，而战频仍，致使生灵涂炭，王大人的功绩，于国于民，或许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那就是祸国殃民！”

    王赞怒气暴涨，拍案而起，可他的手刚拍在茶几上，一柄剑便架在了他脖，王赞一抖，气势消了一半。

    宋轶像是没看见薛涛的无礼，继续说：“因你之过，致使太原王氏获罪，你逃之夭夭，却让父母兄弟，妻儿侄被斩首示众。父母于你有生养之恩，兄弟于你有手足扶持之义，于家这一条，漱玉斋只能给你一个忘恩负义的评断。你，可有异议？”

    “哼！加之罪，何患无辞？”王赞梗着脖，试图上演一英雄末路被悭吝所害的悲壮戏码。

    宋轶，依然看不绪，让薛涛退，重新给王赞倒上一盏茶。王赞虽然表现得很气，其实心里早了方寸，脑有懵，完全没搞明白这个宋轶到底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