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于，即便是对一个不受的皇亦是如此，何况燕文灏只是生病罢了。

    视线扫过依旧跪在地上的御医们，燕文灏微微颔首，淡淡：“你们都退吧。”

    这回，他们才慢慢站起来，躬行礼，然后拿起自己的药箱，准备退。

    “对了，”停顿片刻，燕文灏挑起眉梢，叫住昂首走在最前的李贺，对他：“李大人年纪不小了吧，这些年辛苦你了，从明日起，你便不要再来了。”

    但李贺分明刚刚到知天命的年纪。

    而这话里的意思，便是他被撤职了，从今往后，再不需要，也不再是五品官员。

    闻言，原本还得意洋洋的李贺脸一变，他猛地转，想要再说什么，然而他的话还未，就已经被侍卫从后面捂住嘴，直接拖了去。

    第19章 茫然

    见李贺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就被直接拖走，其他御医面面相觑，接着纷纷跪了来，谁也不敢再迈一步，生怕一个会到自己。

    不过燕文灏没再空理会他们，就让他们这么跪着，好似当他们不存在，而他自己则自顾自的起，任由福全替他穿好衣衫，整理好衣冠，又由其他女太监伺候洗漱。

    待端着洗漱用的女和太监都离开正殿，燕文灏才想起门跪了一地的御医，缓缓走过去，居临地看了他们一，淡淡：“都起来吧，今日之事，我不怪你们，至于父皇那里，你们该知晓如何说的。”

    几个御医冷汗连连，连忙，“微臣明白。”

    “如此，就都去吧。”说完，燕文灏就摆了摆手，之后越过他们朝殿外走去。

    福全跟在燕文灏边，小心翼翼扶着他，小声：“殿，是否应该去看了一看王妃，毕竟……”他的话并没说完，但意思谁都明白。

    慕凌是相府嫡，惊才绝艳，一直是京城多数未阁女的最佳夫婿人选，让他以男之嫁给燕文灏，对他本已经是一折辱，如今李贺又当着那么多人面前，直接谈论那般私密之事，寓意明显，直指他有魅惑皇之嫌——

    事实上，大家都心知肚明，以燕文灏现在的，本不能任何激烈之事，能起行走已经不易，何况是房事……而李贺这般说法，无非是针对慕凌的，至于何人授意，意何为，就有待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