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见到多元时，慕凌就觉得十分违和，如今再看，他突然发现，多元并不像是普通的小太监，反而像是一个接受过久训练的将士。

    慕凌眨了眨，缓解一睛的涩，然后拿过放置在一旁的净外衫，他掀开锦被，披衣了床——他想去外走走。

    燕文灏对他坦白的这件事，对他而言，实在有些太难以接受，他心里还的厉害。虽然从相府回来后，他心已经平静不少，但这件事始终还在他心中哽着，时时会想起，所以，尽他现在已经非常累，很想睡了，可是他刚才闭很久，却依旧无论如何，都无法眠。

    尽不论从动作还是表来看，多元都跟一般的小太监一样，一副卑躬屈膝，低眉顺的模样，但是，多元偶尔会从骨里偶尔透的那豪气，还是无法隐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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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思许久，慕凌猛然睁开睛，换成仰躺着的姿势，怔怔地看着床的镂空雕，里完全没有丝毫睡意。

    保持着这个姿势，慕凌一直这么发呆许久，直到他觉到自己的双由于太过疲劳，变得涩不已，才终于回过神来。

    在看清是何人到来之后，多元扑闪地眨了几睛，快速地收敛起自己中一闪而过的狠厉，立即就恢复成平日笑眯眯，又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模样。

    然而多元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到。

    微微躬着，多元上前一步走到慕凌面前，低眉顺着，轻声询问：“夜已经了，王妃您怎么还未休息？”看他穿的整齐，多元想了想，又多问了一句：“您这是想要去何？可要才去提一盏灯来？”

    没有错过方才多元中一闪而过的警惕和戒备，慕凌微微蹙着眉，借着今夜因着月圆十分明亮的月光，他重新认真打量了一番此时站在自己前的小太监，越看，他眉皱的越，心中不禁窦疑丛生。

    心中一旦生了一疑心，不需要过多时间，很快那一的疑心就会越来越多，直到自己，无论是心里或者思绪，都装着满满的怀疑为止。

    这么坐了一会，他又曲起膝，然后弯腰、低，把半边脸颊抵在自己的膝盖，他的目光透过不远微微开着的窗，直直地看向外面的夜空。

    其实，慕凌并没有睡着。

    可是，虽然他中的狠意和戒备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又消失的很快，但仍旧还有几分残留在眸，没有来得及褪去，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本没法转的过来。

    他看得十分专注，只是里却是空茫茫的一片，哪里像是有在看什么呢？

    又翻了个，慕凌终于躺不住了，他着额，缓缓坐了起来，放松自然往后靠在床。

    燕文灏闻言，神微动，过于激动的绪终于稍稍缓和了来，他抿了抿，思索了一会，终究还是迈开步，缓步朝着偏殿走去。

    “我不会吵醒他。”

    第52章 .25

    绕过屏风，慕凌缓步走向殿门，抬起手，他才刚刚推开了门，本来直，靠在石上闭目养神的多元听到声响，便立刻睁。

    此时此刻的慕凌，就是这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