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澄清，我的名声和大众印象也全毁了，很难再好起来了，我刚才想了好久，比对着那女人截图，想找找我上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特征好替自己辩解，真的想了好久，没有，都没有，我没胎记，痣都没有。”

    从这一行开始，夏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直全力苦心经营着光鲜和气的形象，就因为害怕遇到这事。

    她太了解这块黄金遍地又虚幻浮躁的领域了，所以此刻也比旁人更能清楚预见，她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网络时代的大起大落，就是这样。

    能轻易把一个人送上云巅，风光得意，也能让他一秒跌地狱，万劫不复。

    “不会的。”俞悦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她第一次这么词穷，这么无能为力。

    “什么都完了。”

    在痛，额角也突突地疼，夏琋死撑住，心俱疲。

    俞悦放缓语速：“你听我说，你再坐一会，缓解好绪，洗把脸就回床上去，明天醒来，先和易臻好好解释看看，他看上去是有主见的人，不像你以为的那样。”

    “就算他不以为又怎么样，别人呢？别人怎么看我，又怎么看他？他一个大学教授，你想过吗？”夏琋呼急促，可她又不能大声宣，嚷来，压制到四肢都在颤动：“我现在特别庆幸没有在他学校或者我微博……公开过和他的关系，他跟我分开还来得及，至少不会被连累，是好事……”

    “你别这么说行吗？”

    “我现在好想去。”夏琋哭得不行，颜面尽失，随便讲句话都会吭鼻涕。

    俞悦沉默片刻：“你大半夜的去哪，去报警么，告诉民警你被黑了？律师事务所这会也不开门，法院更不会开，还是你能冲到电脑屏幕后面，把污蔑你的人一个个揪来打一顿？能吗？”

    “……”不能，全都不到。被彻底击溃一般，夏琋失魂地倚回砖墙，半晌无言。

    俞悦在那连唤了她好几声，她都极其安静而迷茫地，望天，像是零件全都散了的机械人偶。

    须臾，夏琋听见卫生间的门把手嘎哒了一。

    有人想开门。

    “夏琋？”易臻在外面叫她，他的声线沉稳，妥帖，和往常无异。

    见她好半天不回去，所以他来找她了吗？

    可夏琋本不敢开，不敢应，她像一只乌，一只蜗，只能把自己地掩埋在这，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

    因为她知，一旦从这里走去，一旦明天的太升起，一切都会变得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