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不走这尊大佛，只能留他住。不过这么冷天睡沙发好像不太好，海宁就把妈妈以前住的那间房收拾了一，把自己的床单被褥抱过去，然后铺上新的床单，让罗胜睡她的床。

    “不用这么折腾，我睡外面就行。”罗胜这么说着，忍不住好奇跟着她在屋里转了转，“这是你妈妈以前住的房间？”

    “嗯。”

    “净的。”空了那么久的房间，都没有堆放太多杂。

    “妈妈走了以后，一直都保持这个样，我没怎么动过。今晚我睡这里吧，不嫌弃的话，你睡我的床。”

    老旧的家，廉价的床单，她的房间跟他家里的奢豪相比就太寒酸了。

    可嫌弃还真没有。他睡在她的床上，尽床单被褥都是新换过的，却还是能觉到她的气息，似是而非的香气，说不清是雪膏还是的味。

    辗转反侧间，他竟然觉到望抬，有淡淡的羞耻一闪而过。

    他竖起耳朵，听到她在隔小房间关上门，还有喝和挪动凳的声音，挑逗着他此时此刻的神经。

    呼渐渐重，他偏过就能看到她堆满复习资料的书桌，离床边不过一个成年人转的距离，想象着她平时坐在那里……夏秋冬都在那里，留个窈窕纤细的背影，的尾辫……

    完了，满脑都是她，罗胜在绷的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完了。

    …

    第二天早晨，罗胜起床就听到客厅里播放的英语录音，餐桌上摆了白粥、荷包和两截蒸熟的玉米。

    她可真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连早餐时都在听英语。

    “早，你起来了？”

    “嗯。”他糊地应了一声，昨晚那淡淡的羞耻又浮了上来，看到她忙忙的，他竟然有手足无措。

    海宁见他不动，促：“快去洗漱来吃早饭吧，天气冷，吃的东西凉的快。”

    他刚坐，见她开门去，问：“你要去哪里？”

    “找周昊去。”海宁指了指，“你没有外吧，这样等会儿怎么去学校？”

    秋的早晨北风凛冽，他负气跑来，上穿这么单薄，很容易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