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着，他时不时就提醒她休息，给她倒喝，还要看着她把晚上该吃的药吃去。

    有人陪着她，这屋里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很晚了他才悄悄离开，这一晚上他的题、背的书，大概比他以前一周的量还要多，的确比在学校上晚自习有效果。

    冬□□服颜，他外带了兜帽，拉起来就把整个人都遮得严严实实，就算走去也没人看见。

    “别送来了，早睡觉。”他看海宁一，竟然觉得她上的军大衣莫名也变得顺起来。

    “嗯，你路上小心，明天见。”看样她明天肯定能好得七七八八，就能正常上学了。

    他，又拉了拉帽，背着黑书包走去，很快就跟夜为一。

    …

    这样的日平静中透着疯狂——每个人都在疯狂刷题和备考，包括像罗胜这样的混世王，大概是为了考完这学期最后一次月考，好好过个年。

    其实连乔叶也看来了：“哎？我觉得罗胜最近好像乖的嘛，都没听老师怎么提起他。”

    对有的人来说，no news is good news，老师不提就证明相安无事，该烧香了。

    海宁，从她这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罗胜宽阔的肩背，以前趴着睡觉的时间居多，现在大多数时候都在题。

    “不错嘛，□□有方。”乔叶打趣她，“其实你们这样也好的，还真是共同步了。”

    海宁脸红：“瞎说什么呀？”

    “我瞎说？那你织的那双手是给谁的？可别蒙我是自己啊，女生谁有那么大手。何况你脖上这条新围巾一看就知是某人送的，是为了还礼吧？”

    不愧是好姬友，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

    海宁轻声：“你别说去啊，我、我们就是礼尚往来，他生日快到了。”

    生日、新年，还有之前圣诞节的礼一起送，她都记着呢！

    乔叶比了个嘘的动作：“不说不说，绝对不说，不过你什么时候给我也织个啥？或者绣个十字绣给我也行啊，你的钱包是自己绣的吧，真好看。”

    “没问题，等你生日的时候我一定绣一个送你。”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两个女孩笑笑闹闹地挽着手到教室外去接，罗胜似乎听到海宁的声音，抬朝门边看了一，又重新低去。

    窗外飞起了雪，今年的第一场雪，果然在圣诞之后才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