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浅一脚地往楼走，努力回想昨晚喝酒前后的各细节，又忍不住去想她刚刚睡醒时又惊又羞的小模样，心里慢慢回过味儿来了，有甜滋滋的觉涌上来。

    他害羞个什么劲儿呢？他是男人，只要两个人互相喜，他可以对她负责的。

    这么一想就心开阔了，倒杯上去，跟她好好谈谈，告诉她，他也不打算倔了，回学校好好读完这半年，至少考个离她不要太远的大学，今后的路虽，不也靠他们自己走吗？

    壶里的没有了，他哼着小曲，拿电壶接去烧。刚接满，海宁就从楼上来了，发还有微，衣服也皱的，但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我……我想先走了，周就放寒假了，老师布置了很多题……你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吧。”

    她这都说得什么呀，简直语无次。

    然而罗胜已经想明白了，所以又恢复了常态，痞气地伸手一拦她：“哎，睡过就想走啊，也太不讲面了吧！”

    海宁呼一顿，有些急促地问：“我们昨天什么都没发生吧，对不对？”

    “唔，也不能这么说啊……你觉得呢？”

    海宁被他逗得面红耳赤，睛都红了。他不想哭她，只能适可而止：“你别想多了啊，我说的是生日礼，我们说好了的，你还没给我呢！今天才是我真正的生日，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他知她带了，就等她亲手拿给他。

    海宁有难为：“我的礼不好……”

    “千里送鹅，还礼轻意重呢，礼不就是个心意嘛，有什么好不好的？”他像这样伸手向人要礼，还真是一遭。

    海宁没办法，从书包里拿手给他：“织的不好，你别嫌弃。”

    她是照着编织书上的样来的，跟之前他买给她那条围巾的有像，但颜不同，如果她也有双手，那就是侣款。她很了些心思，特意把收那一段加，可以护住他的手腕，骑车的时候就不会冷。但时间有限，几乎是她从刷题看书的时间里挤来的，那么仓促肯定不够细别致。

    罗胜却很喜，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你可真行，这真是你织的啊？”

    多么难得，四中第一的学霸肯时间为他织一双手，他简直是占用了人家最宝贵的东西。

    他把把手上，像螃蟹挥舞钳那样比划两，问她：“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