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穆有没有死才行。万一他果真被我给毒死了，倒是我的罪孽。

    她又奔了回去，先去试赵穆的鼻息，竟是浅浅一丝也无。

    想杀人的时候雄心万丈，人真的死了，陆才慌了，她拍了拍赵穆的脸唤：“赵穆，赵穆！”

    ……

    试不到鼻息，陆又侧耳去听他的心。脸还未伏上他的膛，赵穆忽而一个反扑，将陆压在了上。

    “陆！”赵穆忽而睁开睛，十分费力的，扭转她的脸，一咬上她的耳垂：“你可知那瓶里装的是什么药？”

    那粘粘糯糯的仿如虫爬过，陆哇的一声叫，基于忽而上小腹的东西，她已经猜到所谓神之药是什么东西了。

    她慌不择言叫：“赵穆，赵穆，你行行好儿，我帮你去找个姑娘来好不好？”

    赵穆又掰正陆的脸，鼻息又游窜着看了她许久，扶着椅站了起来。他两脚踢上门，又一关着窗，忽而回，见陆缩坐在桌面，声问：“你们整个陆府的人都要跑了对不对？”

    陆瞧他又是关门又是关窗的，暗猜他只怕是要什么事儿，哭无泪，又：“我帮你叫个往日你睡过的姑娘来，我保证悄悄儿的，不会告诉任何人。这药又不是毒，劲儿过了也就好了，你不会有事的。”

    赵穆关上最后一扇窗，拉开墙角摆茶碗的柜，从里面寻把分果的匕首来，调转匕首递给陆，自己坐到地上，一手把过陆的手，指引着她攥上那把匕首，忽而使力一扎，却是将匕首扎上了自已压在地上那只手的手背。

    手背上错，万一扎上，一只手都会废掉的。陆哇一声叫，松手，一只手叫他的手握着，想挣扎也挣扎不开。她哀求：“赵穆，算我错了，你放开匕首我替你包扎，好不好？”

    赵穆脸一阵红一阵白，苦笑：“接你住在东，是我的意，上辈你不肯接受，我只当你是失忆了。这辈，你记得所有过往，为何仍然不肯？”

    陆：“因为两辈加起来过了将近二十年，我已经不你了。”

    赵穆轻轻哦了一声，松开手，任凭陆拨了匕首，又了掖帕来替他压止着血。他：“在我想来，那不过昨日，怎么会过了二十年那么久？”

    陆将帕压在他的伤上，说：“你算算，上辈你死的时候，都已经三十多岁了，这辈我们又过了很多年，算来算去，可不是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二十年都够一个孩大，娶妻，爹了，我怎么可能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