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大约掐好了，忽而快行几步溜到窗上，远远便见披着斩榱的赵穆从大门外走了来。

    但他并非一人，后还跟着两个翰林学士，既有翰林学士在，他当然不好直面引见一个小婢。

    许善随在敬帝边二十年，当然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他连忙又将陆再往里引了一，小声：“皇上大约还有事要商议，委屈陆姑娘，在书房里等候片刻，一会儿咱家再替你引见，如何？”

    陆随着他又往里走了一，才门，便听到赵穆脚步沉沉了东阁。

    一只温的手握了过来，陆回一瞧，是彩琴。

    彩琴声音压的极低：“这可是求不来的缘份，从今往后，咱们竟要一起当差了。”

    陆指着外间：“你是不是该去奉茶了？”

    彩琴抿一笑，摇：“皇上面前的差事，皆是那有脸的公公们在，咱们的活儿，都在大臣们看不到的地方。”

    她说罢，立即松开陆的手，转而去泡茶了。果然，来端茶的是郭旭。

    *

    外面有个年青人一门便开始说话，声音倒奇的悦耳。

    这个人的声音，陆再也忘不了，因为上辈被禁在徘徊殿的时候，隔三差五，赵穆会派他至徘徊殿，给她讲一讲当时陆家唯一独苗陆幼泽的近况。

    这季雍是今年闱的第三名探郎，相貌生的极为俊俏，一双桃儿非常招女人喜，大约再过不久，他会认识一个青楼名，为了替那名赎，还会跟人当街打架。

    他：“刘义放烈勒了嘉峪关，他自己全面撤退致酒泉郡，今早发来的疾报上说，请求京城援兵五十万，否则自己不住，只怕酒泉郡也要失守。”

    门上夏天唯有琉璃玛瑙串成的珠帘相隔，隔着帘，陆可以看到赵穆在阁中踱步。

    他穿着一件和窦师良相似的麻斩榱，但他这一件要简单的多，像百姓们夏日里常穿的汗衫一样，不过前后两搭，面是件黑沉沉的衽僧袍。

    不过三天不见，他颌生满密密的胡茬，双眉簇，两目寒光，整个人仿如拉足的弓一般呈一绷之势。

    “援兵五十万？给他什么？让他起兵造反？”他忽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