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皱着眉咬着嘴里的豆，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也舒展开。是了，确实是七夕，虽然是意外，但确实是一次轻轻浅浅的吻。独属于他和沈觉的，第一次心悸。

    林淼这样想着，不经意间便想到酸酸甜甜的糖葫芦，香的烤地瓜，以及沈御时不时地，亲自厨端回小屋的饭菜。这么一算，日确实好像已经很久了。

    桌上齐齐整整地坐着四个人，均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埋吃粥，可是有些东西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林淼是一个挑的小鬼，明明看起来是差不了多少的豆，却也有一些决不吃的。沈觉睁睁地看着那些豆被沈御默不作声地挑到自己的碗里，突然觉得额角的位置有些一一的疼。

    而旁边的王善正襟危坐，纹丝不动。

    罢了，这些都是小事，沈觉默默地咬了咬牙，毕竟前的场景在数月的时间里他已经见了数不清的次数。

    关键是，青宁是他自仕以后上任的第一个地方，却要回去，沈觉到底还是有些不舍的。之前自京师的家书源源不断地飞过来，他几乎归家心切，却有些踌躇了。

    ……

    沈大人确实民如，但是以上这些几乎通通都是废话。

    年关将至，外察开始。

    外官回京朝觐，行考，以定升黜去留。

    沈觉看了看四周的三个人，又想起今年在这里的这些破事儿，他咬了一嘴里的豆，后来生生吃一嘴的苦味儿。

    好在腊八这顿饭整算是和谐得很，饭吃到后来，竟然有附近的住送了腊八蒜和一些自制的吃过来，沈觉推拒不过，后来倒也收了大半。好在他在动之余还保持着基本的理智，于是回京的路费又被他匀了一分，换成回给那些农的江米了。

    关于京师，林淼的印象也就只有幻境中那一次，于是猫大爷虽然嘴上嘲笑了沈觉几句，事实上对这件事还是有很大期待的。

    他从前一直都是一个人，节这象征着团圆和喜庆的节日自是没有经历过的。不过他自己一个人决定了自然不算，在沈觉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行李的时候，林淼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拉住了沈御的袖。

    “往年的节，你是怎么过得？是不是在观里？有没有饺吃啊？”

    沈御本正在地上的一角打坐，等睁开睛看见的便是少年圆溜溜的眸。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憧憬，只要看一，便能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