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再次见到棠姨的时候已是几日之后，她依旧拎着那个小篮往过走，看见沈觉他们从藏的墙后面走来。

    沈觉本就盯着这边，这边看得更加清楚。很明显的是，她本是要躲的，但到底还是站在了原地，脸上的神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慌。

    “两位公也是来祭拜故人的吗？”

    香烛、纸钱以及裱纸之类的东西就这样被燃，一阵风过来，火堆里的黑屑被得到都是，沈觉一个没忍住便被烟呛得咳了几声。

    烟灰和纸屑被风卷着在四周盘旋，在这座荒凉的宅院前愈显诡异。

    这觉和年前的几次案都不同，沈觉压住心中的不适之，也慢慢躬来，蹲到了妇人的侧。

    她带来的纸钱并不多，被这么一折腾很快便变成了一堆灰烬。

    “没错，是故人。”沈觉扭去看她，他本以为会看见满脸的泪。事实上对方的脸上竟是如常一般的神。

    别说是崩溃，就连是一丁难过也没有显来。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十几年过去了，逢年过节的，我都会过来看一看。起初每每都不能自制，甚至有几次或许是了，还能看见在大门来来回回的人群，都是从前宅院里的旧人。”棠姨却好似看了他的疑惑，她手的动作并不停，慢慢地把残余的灰烬都拢到了布包里。

    “可是来的次数多了，反而变成了一习惯，而当初的伤心和难过，倒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你说，是不是有些奇怪。”

    故去的人已然离开，活着的人却总归要活去。只是其中的苦楚，大概只有经历过的人能懂，沈觉听了这些便有些戚戚，毕竟年前在青宁的半年时间，他已经看够了这样的场面。可是每每，心中的难过却也没有因此减轻多少。

    他勉跟着应和了几声，再之后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今日沈觉是穿了一件素的衣服来的，和着蓝的妇人蹲在一起更显单薄。王善就站在他们后的不远，盯着沈觉的后脑勺看了许久。

    他想说那句话，可是理智却依然死死地镇守着闸门。

    更何况，他也不知那句话说了之后，依照沈觉的，到底该作如何的收场。

    大门上的封条依然刺目，而脚的烟灰也被清理了大半。妇人看着就要起，沈觉心一，话还没有说来，手上已经有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