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室，但却相顾无言，这样的境让利剑心中又是庆幸，又是胀痛。

    他宁可被卓与尘打骂，甚至甘愿舍掉那些无所谓的汉尊严，躺在卓与尘的让对方肆意发，也好过像现在这般，彻底和对方成了最熟悉的陌路人。

    利剑明白自己能千百件事去挽留卓与尘，但实际上，不论他什么，卓与尘也不会再为他回了。

    他什么也不了。

    这怎能让他不难过？

    但即使是这样，如果不去的话，却会更加地心痛。

    ***

    这天一早，卓与尘便自个儿收拾了些东西，向中校刺刀打听了一边境线上的重工业工厂的位置后，就带着对方托关系帮他办的假证明，去了工厂。

    他不想和利剑再有瓜葛。

    对方虽然摆了一副任由他取索的态度，但卓与尘也不想接受利剑的一切馈赠。

    他上只有那靠着倒卖药材得来的钱，数量不多，卓与尘初步估算，只能维系自己一个月左右的基本生活。

    人债这东西最是难还，卓与尘也不想欠刺刀太多。

    所以，他准备先去份工作，等有了钱以后，把住房的房租和办理假份的酬劳垫还给刺刀。对方的态度让他有些摸不着脑，虽然刺刀声声地说是看在利剑的面上才会帮助他，但卓与尘总觉得，刺刀看向他时，神都非常地不自然。

    这不自然，他曾经在另一个人上见到过。

    郑炎。

    他回想起，自己最开始因为利剑的缘故，去替赵小刀求时，郑炎就是用那样兴味盎然地神看待他的。

    卓与尘厌恶这兴趣。

    把拖鞋脱掉，卓与尘还未来得及弯腰捡放在门边的靴，便觉有人凑了过来。

    他一低，就见利剑单膝跪了来，蹲在他的面前，替他握住了靴。对方小心翼翼地抬着他的脚，将靴了去，而后才规规矩矩地帮他穿好鞋，又系好鞋带。对方系的结是队里的一字型蝴蝶结，看上去观而结实，比卓与尘平素随便系的好看多了。

    “你要门吗？”利剑低着，小心翼翼地问，仿佛害怕自己声音大了会把卓与尘吓到似的。

    卓与尘睨着：“你这是废话。”

    “那我跟着你吧。”他又，只是不敢问卓与尘的目的地何在。

    “你这还是废话。”

    利剑不说话了，给卓与尘把鞋穿好后，他又从门边的衣帽架上取购置来的围巾，想要替卓与尘围上。

    卓与尘抬手便挥开了他的手。

    “丑。”他有嫌弃那条偏酒红的针织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