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要这么毁我？”

    “怎么说话呢？”霍斯予的声音骤然冷起来。

    “我，我的导师，如果知，我，我跟你这么层关系，那我就真的完了，彻底完了……”周璋气得话都说不利索，咬着牙说：“你，你这是杀人不见血啊，有这么恨我吗？啊？行，你找去吧，你找，你要死我，就直说！”

    霍斯予怒：“我是看你太累……”

    “算我求求你，真的，算我求求你，”周璋心中一阵愁苦涌了上来，抓住手机，崩溃地低吼说：“我考这个研究生多难你知吗？啊？我想了多久，努力了多久你知吗？整整一年，我每天早上五钟起来背书，晚上十二多才能睡觉，我底差，没办法，脑又不像其他人那么聪明，只好这么苦读，但这有多难你知吗？买个火车票都得省好几个月，我为了来F大我整整半年唯一见到的荤菜就是炒！所有人都笑我异想天开，所有人都骂我癞蛤蟆痴心妄想，我都忍了，我不过是想读书啊，我不过就是想读书而已啊！！！我一没偷二没钱，没伤过谁的心没犯过哪条法，我就这么念想，这念想碍着谁了？碍着你了吗，我都答应你了，都贱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你他妈还要赶尽杀绝，你他妈怎么这么狠啊你，霍斯予，你他妈怎么这么狠啊……”

    他说到后来已经泣不成声，哽咽着自己也听不清在说什么，电话那边一开始还传来霍斯予的怒吼，后来就静默无声，再后来，电话被掐断，那一边鸦雀无声。

    周璋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被离了，他忽然之间不想再挣扎不想再努力了，他想等待死亡通知书的囚犯一样，麻木地看着窗外，今天倒是有难得的蓝天，若是神好，也许还能看到云端上飞过的飞机。不知过了多久，却听大门哐当一声被用力撞开。

    周璋茫然地回过，却见霍斯予气势凌人，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来，返一脚又重重地将门踢上，面沉地一步步走他。周璋忽然有固的恐惧冒了上来，他战栗着要往后缩，被霍斯予手一伸，一就抓回怀里，周璋大骇，以为他要施暴，意识就扶住了，鸵鸟一样耸起肩膀。霍斯予却用力板起他的脸，迫他面对自己，目光中涌着怒火，大吼：“看我，周璋！”

    周璋一抖，战战兢兢地看着他，霍斯予扑哧扑哧着气，似乎气得不轻，但却迟迟没有动手，骤然间脸一发狠，凑上去撕咬一样啃上他的，狂暴肆，仿佛要发心中的怒火一样，周璋被他咬得生疼，又被这狂风暴雨般的激得脑里一片空白。随后，霍斯予用力扳开他的脸，额抵住他的额，像什么决心似的，目光凶狠到要吃人一样。

    周璋又痛又怕，又有些豁去的麻木，喃喃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也，不知！”霍斯予恶狠狠地回答，猛地一撞上他的额，低吼说：“我他妈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