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璋抬起，目光中并没有霍斯予期待的动或者羞赧，反倒有困惑不解，他微微张开，问：“你，不觉得烦吗？”

    霍斯予笑着答：“烦啊，怎么不烦，你成天神叨叨不知想什么，油盐不，说好话也不听，多少事也没你，看我的神，好的时候像看路人甲，坏的时候那就是掘祖坟的仇人，大多数时候，你是从往低看，斜着，就这样，”霍斯予了一个鄙夷的神态，笑了笑说：“以前你骂我瞧不起你，其实，是你瞧不起我。”

    周璋皱眉问：“我怎么会瞧不起你？”

    “你心里在想，我这人，不过因为命好投了个好家，样样事不用经过自己奋斗，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四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渣，还仗势欺人，对吧？跟古时候的纨绔弟一样，只会拿权势欺负你，只会你就范，让你你不喜的事，对吧？”

    周璋垂，禁不住有想笑，确实如此。

    霍斯予叹了气，说：“你看，这就是人对人的固定看法，一旦形成了，很难去改，你只看到我犯浑的一面，就不愿去看我真心喜你的一面。”他顿了顿，看着周璋，认真地说：“我一开始的那些事，是混的，我承认，我后悔，我认错，但我也必须告诉你，在那状况，我只能是那样一个人。看中你了不会你乐不乐意，你反抗了一定会揍你，你胆敢不遵我的吩咐，我一定会找你的肋，往那里刀。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认识你之前，没人告诉我该怎么喜一个人，怎么对别人好，我不懂那些，真的，没人教过我。我也不需要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璋闭上，又睁开，哑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想说，我现在懂了，我不懂我也愿意学了，我不是只有犯浑的一面，我还有其他的，就像我坐上葵盛的总裁不只是因为我姓霍一样，我还有你不知的，很多东西，不犯浑，我想你知。”他放柔了嗓门，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说：“他妈的，我说不来那些个甜言语，反正就一条，我跟从前不一样了，你好好看看，真的，不一样了。”

    “那，又怎样？”周璋艰难地说：“就算你跟从前不一样，也不代表我就得，有义务去了解哪不一样。”

    “我知我知，”霍斯予连忙截住他的话，说：“我不是求你了解，我就一个念想而已，你让我在你边，你看看我怎么照料你，看看合不合你心意，不合我就改，改到你满意为止。真的，人这辈，说完就完，还折腾什么呢？反正我不可能放开你，与其挣个鱼死网破，不如退一步，你就让我表现表现，万一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