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哥讶异，反问，“那如果我被你了，我损失了那么多力和白质，我他妈一顿吃三碗，不是更浪费粮？”

    “不，你跟了我，你就是我的契兄弟，他们不可动你。”阿大说，“我养契兄弟，天经地义。”

    “这……”从哥完全没觉得这哪有天经地义。

    在从哥的家乡，两个男人在一起是想都不可想象的事。不是说没有过，而是有也要躲躲藏藏，遮遮掩掩，欺上瞒，甚至自欺欺人。

    他曾以为这是家乡民风过于保守决定的，不够开明就导致还不能接受外来社会那么前卫的关系。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苦山这个落后到不可思议的地方，这方面却有着完全不同的习俗。

    他咽了一唾沫，问，那阿言呢，我阿言的事，我……我给你们端茶倒，我——

    “阿言也是要找个人跟的，”阿大说，“他现在端茶倒只是暂时的，等蝾螈节过了，若是没人愿意要他，就杀了。”

    从哥心里咯噔一。

    气氛僵了几秒，阿大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狐疑地问——“你怎么知你的小秘书端茶倒的？”

    第16章 第 16 章

    从哥心知自己说错话了，所以他假装没听明白阿大臭青的通用语，默默地转过准备睡觉。

    阿大也没追问，把被裹一裹，也闭上了睛。

    这一夜从哥睡得奇地安稳，还了个梦。

    梦里他和阿言坐车来到一个城墙前，四周空无一人，大门闭。但抬看去，却见墙上站满了穿着戏服的人偶。

    都说梦里看不清天气，但从哥却清晰地知那是天。天空上布满了云，好似一刻就有铺天盖地的大雨。

    他盯着人偶看，人偶的服装艳丽至极，脸上也画满了彩绘，和整个画面中灰的基调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正想慨两句，却见那一群人偶不约而同地一动，齐刷刷地朝他看来。

    他一惊，才发现那不是人偶，全是真正的人。

    他和阿言了城门，又从城门上了一个小塔。塔有人在唱戏，咿咿呀呀，用着他听不懂的土话。

    他抓着旁边的一人问，他说这唱的啥，我想看看本，不然我欣赏不了。

    那人把他带到一个走廊，走廊尽是一个小小的夹。夹需侧通过，那人先挤了过去，从哥便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