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说后，阿言又翻找了好一会，可惜仍然一无所获，最终气一样坐来。

    从哥说这次是什么事，怎么搞那么大。

    阿言地了几气，缓过劲来后才说，北坡好像打来了。

    “打来了？”从哥大惊，“一夜之间就他妈拿了？”

    “听说三个连的兵带着重军火上的，死伤惨重，但总算是把北坡拿了。”阿言说，“我听报信的那个年轻人和乌鸦说的，北坡不剩什么人了。”

    听到这话，从哥心里咯噔一。

    他猛然回忆起之前开会时，某个司令愤怒地拍着桌，咬牙切齿地呐喊着——杀！杀！杀！

    那时候从哥觉着是气话，毕竟一个村寨，平民那么多，很多人是不扛枪的老弱妇孺。无论是士兵还是苦山村民，他们到底都是狮国人，不可能在新政府还没稳定的时候就搞那么大规模的伤害。

    屠了一个寨，“可能吗？一个晚上？”

    “如果真的是把其他方向的兵力调过来集中突，”阿言估算一，坐实了这份猜想，“可能的，不是吗？”

    从哥咬了咬牙。他忽然觉得有冷，估计是先前开门让冷风来了，好半天都消不去。

    他想起堂哥说的话，想起阿大说的话，想起乌鸦说的话，还有那些被斩掉脑袋的士兵，以及仍在营地时，突然从山上冲一大片苦山猴，杀得军队措手不及的场景。

    可能，这当然是可能的。军火充足，以多压少。正如之前电报里愤怒的咆哮——就算以三打一，也他妈要把这里铲平了！

    从哥的手在发抖，他倒了茶来，但茶也已经凉了。他握着茶杯发呆，好一会阿言才抓了一他的手腕。

    “从哥，我知你在怕什么。”阿言说，他的手指也是冰凉的，“如果他们的寨真的被屠，那很有可能会把愤怒——”

    “不会屠的，”从哥猛地抬起来瞪着阿言，地申明——“那是平民，不会屠的。”

    第41章 第 41 章

    在阿大的记忆中，那大概是他待在苦山的这些年里，经历过的最冷的一个冬天。

    冷到他周的骨都僵了，披着的大衣一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