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从哥和阿言抓来的那天晚上阿大就和乌鸦聊过，他说抓错了吧，抓这些小兵崽，还是个文书，他们能讲什么。

    鸭姨不怕死，但她死了也要让那些士兵不得好过。

    阿大说不是，一片混，估计山当时也看不清楚，随便逮到够得着的就抓了。

    岂料他才钻到一半，被冷风一，忍不住“哦哟”一声，又他妈没骨气地钻回被窝里。

    乌鸦说怎么的，是不是山来求了，“山自己没看清，把相熟的人抓来了，那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不盘问了，还好吃好喝伺候着？”

    只是乌鸦没有想到，阿大会用这么个偏门

    阿言震惊，“那你打什么呼噜？”

    他忘记了还有法伤害横在他的面前，钻的半个不过几秒时间，空气却差把他骨都冻没了。

    他心想乌鸦再怎么不乐意，见着他已经睡了，估摸着也不会来。那熬过今晚就有机会，见着明天太了指不定他就想更多的权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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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些年老寨主还在时，尚能控制得鸭姨的暴脾气，后来老寨主过世，北坡的阿大也能稍微安抚得了她。

    阿言赶睁开睛，看着乌鸦都扑过来了，连忙扯开被想逃。

    岂料乌鸦来后仅仅愣了一，接着编走到阿言的旁边，话都懒得和阿言说，连人带铺盖脆利索地抱起来丢到床上。

    阿大愿意让他留住阿言，可到底能不能留住，阿大给不了保证。

    阿言屏息静听乌鸦的响动，但乌鸦没什么响动，既没有如狼似虎地扑过来，也没有得寸尺地一挨近，没多时浅浅的鼾声就响起来了。阿言也小心地问了句“你睡着了吗”来确定自己是不是真能放心。

    乌鸦说完这句，又地沉默了。他一直在想阿大最后问他的那两句话，他商不，但毕竟和阿大很熟悉，他能勉明白阿大的意思。

    谁知他那气若游丝的一问还没收音，乌鸦就以无比清醒的音调回复——“没睡着。”

    乌鸦顿了顿，突然语重心地说——“我有话和你讲。”

    “但他们大概是真的什么都不知，就像随便抓了我们寨里两个不参战的老家伙，哪怕把他们牙都了，他们也说不名堂。”

    阿大那天没说过契弟的事，乌鸦也觉着无论阿大什么态度，苦山的惯例就摆在这里。寨主虽然名大，但要和惯例抗衡也是不可能的。

    “那你还不睡觉？”阿言问，问得有些底气不足。

    乌鸦也没吱声，他料定阿言这小板禁不住冻，所以也不理会他，往上扯扯被后，自顾自地闭上睛。

    乌鸦和阿大弟一起大，他知鸭姨的脾气是什么样。

    但现在不一样了，北坡的阿大走了，还是被外人杀的，死在鸭姨的怀里，这样的仇恨足以让鸭姨提着刀和别人的枪碰。

    “我没打呼噜。”乌鸦说，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乌鸦自然也恨外的人，但或许受了阿大的影响，他慢慢明白并不是每一个外面的人都那么穷凶极恶，就像不是每一个苦山人都要对外的人无差别地扒。

    第53章 第 53 章

    然后毫不犹豫地熄灭了灯，一轱辘也跟着翻上了床。

    无辜的人很多，阿大不希望让无辜的人受牵连。

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