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着应该就是人文理，血祭大概是要废除的，照新政府的律法，你们那可是谋杀罪。”从哥小心地看了一阿大的表。

    他以为阿大对这个的反应会很烈，岂料阿大只是淡淡笑了笑，说，“血祭废除肯定是会来的，我们几个阿大也有心理准备。祭牲吧，到时候也只能变成祭牲了。”

    从哥说牲好，祭了还能把拿来分。

    阿大抬看月，目光有些黯淡。

    虽然说是努力争取着话语权，但苦山的改变到底是会有的。

    毕竟路怎么建，房屋怎么盖，就不是完完全全由他们说了算了。他们所的只有合和不合，现在建还是以后建，建了之后有多少补贴，又能带来怎样的发展。

    可回想想，这里至少不用盖兵工厂了，那或许苦山能最大限度地保留自然的模样，至少若有再一次的战，他们不需要靠着外面的补给才吃得上粮。

    从哥顿了顿，又问，你愿意和我走吗？

    “走去哪里？”阿大反问，扭看从哥。

    “跟我去。”从哥答，接着，他了这段日一直徘徊在他心中的想法。

    他喜阿大，他也想一直和阿大在一起，他希望和阿大有“然后”，所以他很直白地——“去竹柳城，去我家乡看看。留在苦山你是一个寨主，但到外面，或许会有更多的机会等着你。”

    阿大听罢，望着从哥一会，却像没听懂似的，突然一烟，他说你是认真的？你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从哥哭笑不得，“苦山要是归为一个省了，那整个狮国就都是同胞。当然是要往发达的城市走，这样你才可能——”

    “我不可能离开的，”阿大没听完，脆地打断了从哥，“我可是西的阿大，我要走了，这成什么样。”

    “之后不会有阿大了，你是村。”从哥纠正，“村当然可以往上升，何况如果你去过外面，你和其他村相比就有不一样的远见，上的人要来了，也更容易提——”

    “我是西的阿大，”阿大又重复了一遍，意识到从哥不是开玩笑后，他的面也冷了来。他看着从哥，认真地申明——“阿大就是要伴着这里生，伴着这里死。”

    从哥对阿大突如其来的严肃得有些愣神，可过了几秒，他仍然忍不住补充——“可我要回家乡，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我需要转业，需要找工作，到时候、到时候也是要回竹柳城的。”

    说这话时，其实从哥非常肯定现在的阿大愿意放他走，只是他没有想过这句话，让阿大生了另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