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阿大不是什么都跟乌鸦说吗，乌鸦早知阿大的打算了吧。

    “乌鸦没说……”阿言小心翼翼地，顿了顿，更加小声地补充——“是……是娶亲的事吗？”

    从哥再次轻笑一声。他还想继续收拾东西，但很遗憾他已经收拾完了。

    他此刻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说话，可阿言怎么还不走，阿言不走他就定不神，他就没法让自己静一静。

    “阿大可能只是胡说的，”阿言嗫喏着，往从哥旁再靠了靠，“他怎么可能娶亲啊，乌鸦都没说娶亲啊。”

    “那是乌鸦实在，厚，”从哥怼了一句，“但不是每个人都像乌鸦那么老实，那么重义。”

    阿言咽了一唾沫，觉着这并不是讨论乌鸦的好时机，又把话题调转回来，接着安——“可能阿大只是有个想法，那……想法又不是现实，他到时候肯定娶不成的，乌鸦都说了，阿大喜你喜得要，他怎么舍得——”

    “那是因为现在只有我一个，”从哥一针见血地挑明，“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现在没了我，以后他妈还有千千万万个我。”

    这话分明是要怼阿言的，可不知为何，从哥说完之后竟一堵，眶又疼又胀。

    阿言不敢激怒从哥，怔怔地站在旁边看从哥胡地摆动自己的行李。

    他本来就不会规劝人，一般都是别人劝他别哭，所以他没经验，他也被得手足无措。

    可他看得从哥的难过，那难过透过了故意彰显的愤怒，洋洋洒洒地在卧室里翻腾。

    到了最后，从哥实在没有东西可收了，又胡地掏衣袋找烟。可找了半天才想起来，烟被阿大拿走了。他留给了自己一个冷漠的背影，却他妈连跟烟都没留给他。

    阿言摸自己袋的两，递给从哥，再帮从哥上。

    从哥地呼一烟气。

    阿言咬了咬牙关，他心里也难受。他觉着阿大是欺负从哥了，所以他一定要说什么来让从哥舒服一。

    比如——“从哥，你……你不要哭。”

    阿言确实没有经验，他这话不仅没能安从哥，反而让从哥又一次燃起了怒火。

    他猛地扭看向阿言，低吼——“我哪里哭了？你哪只睛看到我哭了？！我他妈会为这人哭？我——”

    羞辱和愤怒的觉织在一起，让从哥的动作大得烟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