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地横在地上。

    聂原悄悄打量乌天，只见他一双眉耷拉着。

    “你没事吧？”

    “我把卡放教室了。”

    “……”

    乌天觉得要不是聂原在场，他真的能泪满面——被自己蠢哭的。

    “那，你是不是没钱吃饭了？”聂原犹豫了一，还是问了。

    “没事，我上还有零钱，吃饭是够了。”乌天一面说着，一面站起，拍了拍上的灰。

    就在乌天拍灰的同时，几枚币从他的兜里蹦了来，弹落在地上，一阵清脆的响声。

    ……还真是零钱，聂原想。

    “那什么，我这兜，比较浅。”

    其实乌天并不是个矫忸怩的人，他是单纯觉得，他和聂原话都没说过几句，贸然向人家借钱，不太好。

    “我上有钱，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小卖买吃的？”聂原本来想说“我上有钱你要不要借”，手伸兜了那两张单薄的十元纸币，还是放弃了。

    乌天曲起指蹭了蹭，冲聂原笑了。

    “谢谢你啊。”

    窗外的校园黑漆漆一片，这一晚的月亮又圆又低，透过窗正好可以看见一浑圆的明月。

    聂原脑里恍恍惚惚地闪过一个念——乌天也没传言中那么可怕嘛。

    “太谢谢你了，明天我就把钱还你。”乌天手里攥着面包的塑料包装袋说。

    “不、不客气。”聂原连连摇。

    小卖里只有最便宜的面包了，就是聂原刚刚问乌天要不要吃的，三块钱一大块儿的那。聂原以为乌天一定看都不看就走的——他听宿舍里的其他男生议论过乌天的鞋，他们说那么一双鞋就要上千块。

    结果乌天很脆地从货架上拿了一块面包，就着瓶矿泉几就吃完了。

    乌天抹了把嘴，问聂原：“你一个人在宿舍什么呢？教室也不去。”

    “没什么可的，就看看书，写一作业……什么的。”

    “噢。”

    “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买别的吃？”聂原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