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些菜，多少钱？我一会儿、和你平摊吧。”

    “……”

    乌天没回答，好像是愣了一，手里的筷还夹着块，尴尬地悬在半空。聂原觉自己后背都渗细密的汗珠来了。

    “聂原，你……不用这么客气，你看我家过节也没人，我一个人很无聊——我的意思是，我把你拉来的，该我请客咯。”那个“咯”尾音上扬，听着轻快而随意。

    聂原还是有过意不去，心里却也暗暗缓了气。他，声如蚊蚋：“谢谢你啊。”

    乌天弯着眉笑一笑。

    “我们就坐这儿。”聂原后传来响亮的男声。

    聂原还没顾得上回，却看见对面的乌天瞬间变了表，双眉一拧在了一起，目光向聂原的后。

    聂原随着乌天的目光扭，看见几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男孩，手里都夹着烟，为首那个男生剃个利落的板寸，来的一半锁骨上有狰狞的疤痕，顺着锁骨，一直延伸衣服遮着的肤里，特别显。

    然后他就开了，冲着乌天的方向吐了烟，语气很冲：“哎我，这不十中老大么？”

    乌天站起，皱着眉挎着脸：“没空理你，别找事。”

    “你以为你还是十中扛的？傻。”

    “我再说一遍，。”

    “乌天你妈的！”那男生一边说着，一边朝聂原乌天这边走来了，“你带着周贺那帮犊的时候敢来堵我，现在你自己就怕了？”

    饭店里服务员见这景，赶忙凑过来请这伙男生去饭店另一端的桌上座，把两人拉开了。

    男生冷着脸坐，倒也不想在饭店里和乌天打起来——摔坏了桌椅要赔的。

    聂原低声问乌天：“这人是……”

    乌天沉着脸：“他和我一个初中的，那时候有过节。”

    聂原，看乌天那样，也不敢再问了。

    饭店领班悄悄走过来，悄声对乌天说：“小兄弟，我看你还是先走吧？毕竟他们那么多人呢，真打起来你要吃亏，而且万一一会儿你们真打起来，我们这大过节的就没法生意了，对不对？”

    乌天脆地说了声“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