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的集合了，走吧。”乌天走到聂原面前说。

    申鹏也跟着过去了，三人到的时候育老师正在发别在衣服后面的号码布。聂原接过号码布，正准备让申鹏帮忙别在后背上，乌天忽然伸手摁住了聂原。

    “你冒太严重了，跑不来，我替你跑吧。”

    聂原瞪着“啊？”了一声，申鹏也吓了一：“开什么玩笑！你刚跑完一千啊！而且如果被发现要取消成绩的。”最后一句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乌天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我初中练过跑，没事儿。他冒太严重了，跑完这一场肯定得那儿。”说着就伸手去拿聂原手里的号码布。

    聂原攥着没给他，“我能跑，你……不用担心，你快回去坐会儿。”

    申鹏左右为难：“要不我回看台问问谁能跑……”

    “你们班搞什么鬼呢！”一声吼在聂远后响起。

    申鹏一脸见了鬼的表，也声气地说：“关你什么事！”

    那个男生走了，申鹏一脸焦急：“完了完了，那是４班委，他刚刚看见乌天跑一千了，乌天肯定不能替跑了。”

    “都好了没？运动员准备上跑了！”育老师拿着喇叭喊了一嗓。

    “放心，我能跑。”聂原被４班委吼那一嗓激起了怒意。

    “哎哎好的。”申鹏绕到聂原背后帮聂原别号码布，乌天和聂原面对面站着。

    “那你跑吧，我在里面贴着圈陪你跑。”乌天说。

    聂原匆匆说了一句“不用了你快去歇会儿吧”，走向了跑。

    1500米要跑将近四圈，前两圈不允许运动员变跑。聂原在第四，正中间的位置，匆匆往圈那儿瞟了一，没见乌天，看来他已经回看台上了。

    第一圈还好，大家为后面几圈攒着力气，都没跑得太快。

    到了第二圈，就渐渐分先后了，聂原大张着嘴气，鼻完全是堵死的，整个鼻腔连着脑门都开始痛了，是剧痛，像有一把尖嘴锤一砸在盖骨上。聂原脑里除了痛，就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反复复：

    不要停。

    天地间只剩自己的心声和气声，怦怦怦怦怦，哈……哈……哈……

    第三圈了。大家都贴着圈跑，运动员们排成了一条线，聂原也不知自己在什么位置，这时连“不要停”的念都没有了，只觉得手脚和大脑分离了，他机械地重复着奔跑的动作，不过气来。

    “聂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