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妈以后了什么事儿，小原……你不要怪妈妈……”

    不知乌天是受到了聂原的目光还是无意抬，两人的目光遥遥汇。乌天冲聂原弯起嘴角，聂原别过了脸。

    “哦——哦，好。”

    “啊？”聂原心里想的都是家里的事，没反应过来乌天的话。

    “乌天，”聂原截断乌天的话：“要分文理了，你怎么想的？”

    “不用，蒋澜澜找人帮她带，也就顺便帮我带了。”

    “最多两周。”乌天微微低，凑近聂原说。

    晚上回寝室的路上，乌天搂着聂原的肩膀说：“这段时间可能中午没法一起吃饭了。”

   “小原，”电话那聂荣轻叹一声：“妈好的，妈现在想开了，什么事儿都不能指望别人，尤其是你爸，你又这么小，妈只能靠自己……”

    “不过这次办艺术节，发现咱们班同学真是够多才多艺的，萧浩竟然会拉小提——”

    又过了两天，到聂原值日，中午放学了要留扫地。

    这段时间两人都没怎么单独在一起，乌天午饭晚饭都没空吃，晚上的辅导也取消了。这周四老范临时加开了个班会，说了两件事，第一件，周末就要举行艺术节了，我们班在蒋澜澜和乌天的带领，已经准备了好几个很彩的节目，到时候大家要好好给他们加油鼓劲儿。同学们听见“蒋澜澜和乌天”，发一阵暧昧不明的哄笑。

    于是就看见了乌天他们排练。

    “妈，你……什么意思？”聂原蓦地张起来。

    几个同学在演一小品，乌天和蒋澜澜站在一边看着，两人的凑在一起，时不时说着些什么。蒋澜澜披着及肩的卷发，一个薄荷的蝴蝶结坠在起伏的发间。她穿了件咖啡的小西服外，校服改过了，在收束——那时候刚行起铅笔，更衬得脚上一双黑搭扣鞋油光。

    聂原以前从没注意过，哪个女生了发，改了……听梁德浩他们晚上躺在床上聊天才知。蒋澜澜也是他们经常提到的女生，因为好看。

    “噢，我已经决定学文了。”张泓笑笑。

    “……行。”

    晚上回寝室的路上，乌天抱怨着事太多太琐碎，文理科的事一句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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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原：“用我帮你带晚饭么？”

    “我当

    聂原一路上都盯着自己的脚尖。

    挂了电话，聂荣的话还一直在聂原耳畔重复。

    第二天，乌天对聂原说：“这段时间晚上也没法辅导了，中午时间不够。沈可曦她们那个舞要去舞蹈房排练，只能晚饭去了。”

    “我……你没事就好，妈。”聂荣说的话让聂原不知如何回答。

    聂原听见的重却不在“志愿表”，而在“回家”。

    “我和蒋澜澜今天找了几个有才艺的同学，中午的时间陪他们排练，午饭没空吃了，我买饼回寝室吃。”

    ……现在仔细看看，是好看的。

    “没什么，小原，都是大人的事。”

    “……我还没想好。”回家，不知家里又是什么样……

    老范拍拍桌，说了第二件事，这周末放假，回去把文理分科的志愿表填了，要家签字。这话一，教室里更是人声鼎沸了，连一向寡言的张泓都问聂原：“这周回家签志愿表了，你打算学文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