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老范才放手机。

    又是久的沉思。

    然后他又拿起了手机，这次，他拨的是乌校的号码。

    很快那接起了电话。

    “乌校，是我，范文新。”

    “范老师，有什么急事吗？我上要开会，不着急的话你一会儿再打来？”

    “乌校，”老范皱着眉：“事比较严重，我们约个时间见面说吧，越快越好。”

    “乌天又惹什么事了？”乌校问。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我们还是见面说。”

    “那好，我明天中午到甘城，明天午三，你来我的办公室谈吧。”

    “好。”

    放手机，老范叹了气。

    这件事，他不知如何理，所以不得不和乌校商量。虽然——他希望这只是自己毫无据的预——那孩可能要受到伤害……

    但是他是真的没办法，他教了二十多年书了，第一次实打实的碰上这况，以前都是听途说，从没当回事儿，他没想到这事会发生在自己的学生上。

    而且……一个是校的亲侄，一个是老实又淳朴的农村孩。

    老范抬手摁了摁太，起，再次去班里叫了个人。

    “你确定你说的都是准确的？陈骏驰，我不是在问你有没有说谎，我是在问你，你能确定你听见的，你判断的，都是准确的吗？”

    “我……能，”陈骏驰张得双手背后：“他们两个晚上确实经常在一个床上，都是聂原悄悄爬上去，我……能听见他们在被里的声音。”

    “经常这样？”

    “嗯，虽然不是每天，但也差不多是……”

    “你觉得他们——关系有奇怪？”

    陈骏驰轻轻“嗯”了一声。

    “我还是那句话，陈骏驰，”老范站起拍拍他的肩：“说无凭，而且你本也不知真相，这很可能是误会，所以，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件事，任何人，明白吗？乌天是乌校的侄，咱们别的不说，就说如果乌校知了这事儿，这事儿又是从你这里传去的，你说乌校能不找你算账吗？”

    陈骏驰面惶恐：“我知，我不给别人说。”

    “那你回班吧——这事儿不用放在心上，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