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乌天沉默。

    乌天无语，他们住这几天的费用，估计就他一个月工资了。

    乌天反应了半天，问：“可是中国同婚姻还没合法啊？”

    “沮丧时总会明显到孤独的重量/多渴望懂得的人给些温借个肩膀/很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穿过风又绕个弯心还连着/像往常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乌天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也就是说闹钟还没响。

    “怎么了？”

    没多远——能有多远？甘城不过是个三线城市，这几年虽然发展得快，但说白了也就是那么大块儿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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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事儿

    乌天迷迷糊糊地看了屏幕，是周贺。

    “我可能要结婚了。”

    现在回过来看，当时付过的努力，凝聚成一张211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没有辜负他。

    聂原没回。

    “那□□又怀了，是个男孩儿，”周贺说的是他后妈：“老儿本来说好了份都给我，三房给他们，昨天我叔跟我说老儿可能要改主意了，让我赶快想法儿稳住他，他么，就一直我结婚来着。”

    聂原叫乌天明天别来找他了，乌天心想那好吧我不来了，给手机订了七整的闹钟。

    乌天：“……”

    那时候听见这首歌就烦——因为有“烦”的资格，“梦想”“未来”这些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其实就在手里，三的冬天，乌天和解析几何死磕到的时候，总觉得“大学”遥不可及，但事实是，他正在为“大学”奋斗着。每一复杂的数学题，每一篇枯燥的完形填空，都是他渡河时手掌划过的。只是那时的他没有意识到而已。

    乌天走小区，看了手机，十一一刻。

    “嗯？”

    收回思绪，乌天开门，换鞋，冲了个澡。坐到床上时，他给聂原发了一条微信：“我到家了，晚安。”

两个在路上偶遇后共同走了一段路，又即将要分别的浪，这一别，从此天涯陌路，很可能毕生不再相见。

    老妈的朋友圈更新了，爸妈和乌校本来是去湘潭考察一项投资，考察完又去海南玩儿了。老妈拍了三张湛蓝的海：“推开窗就是海。”

    “……前段时间还听见我姑说你要结婚了，我当时心想你放的他们也信……你来真的？”

    地理上，他们的距离不远。

    但那时，聂原在什么呢？

    然后他打开笔记本，给废充了一个月微博会员。

    回家路上，租车里只剩乌天和司机。广播里有人了一首《最初的梦想》。

    “我跟你说个事儿。”周贺声音喑哑。

    中的时候，每天的大课间都会放这首歌，歌词乌天简直可以背来。

    “没说完呢，”周贺打断乌天：“我上个月谈那个女的，怀了。”

    周贺沉默几秒，咬牙切齿地说：“和一个女人结婚。”

    乌天车时，司机找了58块钱给他。刨去从电影院到正仓北路那段路程的车费，其实从乌天家到聂原租的房，也就是不到三十块钱的事儿。

    这家伙……乌天简直想挂电话，但刹那间，周贺帮他打听到聂原住的大恩大德又蹦到前。

    乌天迅速组织了语言：“你自己，也不一定得没他好，结婚是很严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