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行在天上。】

    【我恳求祢，救救我的孩，救救我的布莱恩。】

    这是——？！

    加百列一愣，一刻，难以言表的困倦涌。他垂，十二片洁白的羽翼合拢起来，将他整个天使包裹在其中。而神世界之外，正在专注阅读的瑞德一歪，哼都没哼一声就了过去。

    ——

    这是一间堪堪不到十平米的房间，房门闭，空间仄，除了一张单人床以外，再无其他摆设。而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则开在接近屋的位置，外面密地镶着金属护栏。

    加百列站在门，微微仰着，靠着无与比的好神，借着窗玻璃的反光，认真地打量着自己如今这。

    他主导着这，顺手屏蔽了神世界里所有的声音——谁叫那里如今正有一个现年十二即将十三岁的小少年，正在持续不断，肺活量惊人地尖叫着。

    倒也不怪瑞德，实在是刚才的况吓到了他。

    玻璃的反光，清楚地倒映着加百列如今的模样。

    苍白的脸孔上满是病容，枯瘦的里提不上一力气，这不是属于斯潘·瑞德那未成的弱，而是一年过三十的成年男。不幸的是，他的板比书呆瑞德更加虚弱，上还绑着白的约束衣，就连胳膊都没有办法抬起分毫。

    这里是密歇州韦恩郡的艾洛斯疗养院，而加百列如今的，属于一个名叫盖布里·贾恩卡洛的男人，三十五岁，患有多重人格障碍，另一个人格自称是上帝派遣到人间清洗的天使，有烈的攻击。

    加百列很确定，这里面并没有其他天使寄居过的气息，所以，这个盖布里，确实是个神病。

    突然换了，加百列还好，毕竟是经百战辱不惊的炽天使，就是有一天发现自己在地狱中醒来，他也能无比淡定地拍拍手，从地狱杀回天堂。

    但斯潘·瑞德不同。

    从小就见过自己的母亲的状况，熟读有关神疾病的书籍，瑞德不得不担心自己是否遗传到了安娜的神疾病。在发现加百列的存在时就惊吓了一回，而这一次，他一睁开睛，先是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再一低，哎呦我去，这一约束衣，不就是专门为神病人准备的病服吗！

    要不是加百列及时醒来，将人赶丢到了神世界里，瑞德非得自己喊破了咙，惹得这家神疗养院的医生冲来给他来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