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霖觉得他大概不会有“喜上一个人”的时候了，“*”这事就更不可能发生。

    而却是就在米霖以为杨凯要骂他的时候，杨凯居然一声重重地无奈地郁闷地叹息：“唉！”

    杨凯盯着米霖。

    杨凯拒绝大餐，米霖也就没有再去菜市场（他本想奔向海鲜市场的说）。

    米霖一个哆嗦。

    杨凯微微皱着眉，瞧起来有些烦恼的模样，也不知他在自己的房里想了些什么。这相较于从幼儿园来时候的一张冷漠死神脸，已经算是有极大的变化了。

    米霖是个正常的男人，十五岁就开始第一次遗*。不过从来没有幻想的对象。梦*遗的时候往往一片模糊，连自己意识里抱的是男是女都不知。

    早上买的菜在冰箱里，拿来还很新鲜。但也就一把空心菜几个几块豆腐一小碗海蛎还有一块冻。——早上时间迫，米霖仅仅在小区对面的蔬果便利店随便买了。

    而这之后，日便如他们所设想的那样正常过去。不，是不正常！（有哪两个人灵魂互换后的日会是正常的？）

    米霖：“……”

    过了片刻，房门呼啦一声打开。杨凯来了。

    米霖去给杨凯当助教，让杨凯解脱于火之中。杨凯半死不活但还是很耐心地没有抓狂地陪着米霖周旋在一群小娃娃当中。李阿姨默认了他们“亲密到不能再亲密”的关系。但显然李阿姨是个前卫的阿姨，见到他们只是见怪不怪地暧昧一笑而已，从不多说什么。而园里面也暂时没有什么风言风语传来。

    在回到杨凯的单公寓之前，米霖非常狗地表示，他要给杨凯一顿他许久没有吃到的非常味的家常菜。可杨凯居然回绝了——由此米霖更确定杨凯是生气了。

    杨凯一回到公寓，就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房门没锁。但这并没有什么卵用，米霖本就不敢敲门去看个究竟。

    到渠成指的是“*”。

    生活好歹是平静了。

    荣威说：“等你喜上一个人，一切就到渠成了。”

    短短几天，米霖大概适应了杨凯的。洗菜切菜炒菜动作一气呵成，极其熟练。就是这个了他半个，脑袋总会不小心地撞上上方的橱柜。——通过这个，米霖更加确定，这个厨房就是拿来当摆设用的，估计装修的时候都是随便装，杨凯他本就没过这个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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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凯什么都没有说，拿起筷吃饭了。

    神上的负担，生活上的压力，都快让他承受不住了，还哪有什么闲工夫去“喜一个人”！

    吃饭的时候到了。米霖叫陈齐星去叫杨凯。陈齐星大大咧咧地走到杨凯房门前，敲了敲门：“杨叔叔，吃饭了！”

    米霖又一个暴栗打上陈齐星的脑袋。陈齐星抱住脑袋哇哇大叫。米霖低喝：“到厨房帮我饭！”

    “杨叔叔在冥想，”陈齐星说，也不“冥想”这个词用得是否正确，“他在冥想是不是要把老爸你绑架到国外没人认识的地方去。”

    杨凯饭桌前坐。米霖把饭端到他面前，筷勺一并奉上。

    杨凯的这声叹息终结了米霖的小心翼翼。确切来说，杨凯在发这声叹息之后，米霖就觉得杨凯已经“放了”——“放了”堂堂一个直男被人当钙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