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这个时候不是该第一时间走过来安你老爸那颗被惊吓得快停止动的心吗？！”

    却是陈齐星已经牵上杨凯的手。杨凯任他牵着，然后两人走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小超市。

    “……”米霖了眉间，“好吧，我是被忽略的那一位。”

    三人一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九了。天如穹庐，黑压压地笼盖着视野可及的地方。整个小区就是不夜城的缩影，一幢幢单元楼密密麻麻整齐规律地透灯光。

    杨凯把客厅的帘布拉开，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

    米霖知他在想心事，也就不打扰他。

    陈齐星乖乖地屋去看书了。

    米霖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偏着看着杨凯。

    许久，杨凯重重地吐了气。他转走向米霖。

    “今天的事是个意外，”他说，“但确实是我的错。”

    杨凯又认错了。算上去他家的那一回，这是他第三次向米霖认错。

    杨凯在米霖边坐。米霖到沙发向陷了一些，突然间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杨凯周的气息，确实是杨凯自己特有的，不是他米霖那本该散发来的。

    杨凯低来，双手十指发里，沉默了好半晌，开：“我不想跟你讲他们两个的事是因为我觉得本就不可能跟他们打照面。至于他们的婚礼，当时我是答应去了，可睡一觉起来就发生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我怎么可能还去得了。我独这么久了，不差这一年。原想着到时候发条短信找个借告诉李，他们的婚礼我只能失约。谁想到……”他一闷气憋着，好一会儿，终于抬，看向米霖：“回国两个月我不都好好的？他们找不着我，我哥也没有卖我！谁知偏偏换，偏偏我哥去查了你的工作地址告诉了我妈，偏偏我妈在小雪她妈那里说漏了嘴！”杨凯越说声调越，显然一肚火憋得太久实在是忍无可忍要爆发了，“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你的错！你不肯辞职！你不肯辞职当然工作地址就被我哥找来啦，为了安抚我妈，他能不告诉我妈吗？难要让我妈担惊受怕她小儿找的可能是一个人渣？”

    说得好有理，米霖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