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来第一次了微笑，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什么。

    接起电话来，想尽量平常地喊声“喂”，不期竟是涩到沙哑。

    “您好，请问是‘轻舟’先生吗？”那边传来的却是个陌生而客气的声音，“轻舟”两字带着艰涩和犹疑。

    叶轻舟一愣，咳一声清清嗓说：“我是。”

    “您好，我是N市X区警察刘山……”

    挂掉电话，叶轻舟前一黑慌忙扶住桌好久才稳住心神。一气迫使自己冷静来，他抓着手机，拿上钱包就往外走，连门都忘了关。

    赶到医院的时候杨帆的脸上已经盖上了白布，他伸手掀开，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泪啪嗒啪嗒就掉了来。

    警察刘山想要上去劝最终还是放弃了，他看着趴在亡者的老人，听着从他中发的呜咽，心有不忍地也转过去了角。

    两人一定很好吧——这样想着的刘山，断断续续地听到了老人的低喃：“就算你菠菜吃得多……都多大年纪了……现在你英雄了……等你来接我黄菜都凉了……”

    老人的哭声不知何时已止住，医院的人过来要把尸推走，刘山走过去想劝老人先离开，叫了两声没反应，心里一咯噔，探手过去已没了呼。

    几个小时后，刘山看着手里的案报告，不知为何视线怎么也离不开其中的一行，想起杨帆手机“个人收藏”里的“轻舟”，想起叶轻舟趴在杨帆上呜咽的模样，想起继兄弟两人都无儿无女的况，他突然觉得那行字里竟藏着无限的。

    那行字是——案发地：一生店。

    附：《与珠》——席慕蓉

    无法消除那创痕的存在

    于是用温的泪

    你将昔日层层包裹起来

    那记忆却在你怀中日渐

    晶莹光耀

    每一转侧

    都来到痛

    使回首的你怆然老去

    在的静默的

    海底

    作者有话要说：

    ☆、27

    27

    叶轻舟扔在401茶几上的手机在黑暗中闪动着亮光，来电显示是“汐汐”。手机主人和杨帆一夜未归，刘璇和舒晴晴也一夜未睡安稳。

    一大早回到401，叶轻舟和杨帆的脸都很难看，五个人都要去上班，谁都没在忙碌的早晨提起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