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汐汐再也支撑不住跑了房间，为杨帆的指责，也为自己的弱势。

    胃再次痛了起来，叶轻舟推开他皱着眉问他：

    杨帆说：“轻舟能玩刀塔等大型游戏，也玩各小游戏，他曾用手机连续玩猜成语好几个小时，直到通关。你不知，Q（和谐）Q游戏中他最玩保皇，而且只跟负分的人打，理由是负分的人才是真正会打牌的人。”

    杨帆问：“你知轻舟跟多少人往过吗？知他们的名字，往时间，往程度吗？知轻舟频繁更换男友的原因吗？”

    杨帆说的这些他都不知，他对叶轻舟的了解只是冰山一角，他一辈都不可能比杨帆还了解他。然而最让他受不了的不是他不够了解叶轻舟，而是他清楚地意识到，叶轻舟不愿意让他了解真正的他。

    杨帆问：“你知轻舟为什么会胃痛吗？知叶伯父是怎么去世的吗？”直直地看着他的睛，杨帆的语气很平淡，容却分明咄咄人：“你知，他不跟你分手的真正原因吗？欧汐汐，对他行德绑架你不羞愧吗？”

    仿若没发现他的异常，杨帆话语一转从“你不知”转成了“你知吗？”

照顾已经院了的杨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他俩之间形成了一微妙的平衡，本应是相安无事的，谁知那天杨帆却一反常态絮絮叨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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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帆说：“轻舟净，常常一天要洗两次澡，却总是邋遢地把穿过的衣服堆一起，非等到换无可换的时候再去洗。你不知，他几乎所有的衣服都会翻过来晾晒，却唯独要正着晒，理由是翻着晒会沾上灰尘不卫生。”

    他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就跟叶轻舟认识了，可直到跟他开始往才第一次知他有胃病，这还是叶轻舟为了表示今后会对他敞开心扉主动对他说的——可这在杨帆的里却是微不足的小事，因为他连他胃痛的原因都知得一清二楚！

    杨帆说：“轻舟吃螃蟹，可他三次中至少有两次找不到蟹心，每次都要我帮他挑来。你不知，他等着我把蟹黄给他的样到底有多可。”

    杨帆说了很多关于叶轻舟的事，欧汐汐听着，脸越来越难看。

    杨帆问：“你知轻舟第一次接吻是跟谁吗？知他第一次梦遗是什么时候吗？知他的小黄片儿藏在哪个盘里的哪个文件夹密码是多少吗？”

    杨帆问：“你知轻舟跟何其皓是在什么契机成为好朋友的吗？知他俩商量着零是在什么时候为了什么吗？知他除了何其皓之外的好朋友都有谁吗？”

    杨帆说：“轻舟以前很穿连帽衫，后来有一次我夸他穿连帽衫的样特可，他就赌气再也不穿了。你不知，他这人明明一副小孩心却总逞装大人。”

    比不上杨帆，这是最无可奈何最让人伤心的事，谁让他晚认识了叶轻舟二十几年？可这命运安排的二十几年，却让他怎么努力也填补不回来……

    杨帆说：“轻舟很喜古典文学，虽然现在不怎么看了，但你不知，小的时候他常常我零钱来给他买书看。”

    叶轻舟从店里回来了，坐在坛上的欧汐汐起来扑到他上开始呜咽。四周推着儿童车哄孩的大妈大婶们都奇异地看了过来，疲惫的叶轻舟忍不耐拖着他往屋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