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带毒的，你别吃……”韩贝走到近前，籍着月光才看清那背影，登时闭上嘴屏住呼——那人瘦骨嶙峋，上包着纱布，上衣服又脏又破，来的脖和手臂上的肤凹凸不平——不是邱正夏！

    夜黑风，荒山野岭，猛然冒这么个怪人，韩贝骨悚然，往后退了几步，清喝：“喂！你是谁？”

    对方畏畏缩缩地回过，韩贝有些，只觉那张脸上一片黑暗模糊，找不到五官，他用手电筒照过去，骇得差起来！那是一张血模糊的脸，睛、鼻、嘴都烂没了形，一只三角从烂放死气沉沉的凶光。

    韩贝脚一，趔趄着站定了，鼓起勇气问：“你……阿，阿茂？”

    那人向韩贝伸手，求助的姿势，“嗬嗬”地叫，叫声沙哑刺耳，像是烧坏了声带，没能发一个稍微清楚的声调。

    “阿茂！”韩贝忙探去扶，愤怒压过了恐惧：“谁把你成这样？你怎么在这？”

    后传来杂的脚步声，邱正夏大喊：“韩贝！怎么回事？”

    阿茂伶俐地窜起来，连带跑老远！

    韩贝摔碗，狂追，大喝：“阿茂！别害怕！站住！”

    阿茂充耳不闻，疯了般仓皇逃命。

    “阿茂！”韩贝心急如焚，边追边吼：“我们不会伤害你！别跑！”

    “韩贝！韩贝！回来！”邱正夏在他后嘶吼：“韩贝——”

    阿茂慌不折路，闪树丛。韩贝没功夫向后的人解释什么，他的睛盯住阿茂的背影，脚呼呼生风，脸上不时有树枝劈到脸颊，也顾不上了。前方豁然开朗，错落的树枝骤地消失，空旷的墨天际泼到前——无路可走了！前面是一山崖！

    邱正夏歇斯底里地吼：“韩贝！站住——”

    阿茂跑到山崖边，没有停，纵一跃，蓦地消失在视线中。韩贝奋力往前一扑，妄图抓住他，腾跃到半空中，背后一蛮力将他往回扯，整个人弹回到草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一阵天旋地转。

    刘懒和邱正夏千钧一发之际赶上韩贝，一人扯住他的半边臂膀拽回来，刘懒没控制好冲力，脚打，溜去一大段，哇哇大叫着又爬上来，吠：“怎么回事？发什么疯啊？”

    邱正夏冲上去压住韩贝，哑声问：“贝贝！你怎么了？”

    韩贝气吁吁地往山崖一指，“阿茂！那人是阿茂！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