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小喇嘛本看不到他的表，无助地央求：“大哥，我不是累赘，我会毒，能帮到你的！”

    小喇嘛捂住摔疼的鼻，可怜地哭：“嗯！”

    “小时候，村里有支教的汉族老师，教我们认字，还和我们说外面的世界。后来莫拉……就是

    “行，我们走吧！我赶时间。你要不要向你哥告别？”韩贝促。

    韩贝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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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贝忙扶起他，“你叫琼达，对吗？”

    韩贝把包背到前，壶和压缩饼都他的手中，“你没力气，赶吃东西，我先背你走。”

    琼达“哼嗤哼嗤”地咧开嘴又哭了，很用力的：“嗯！”

    “小兄弟，我不是好人，我也是来盗墓的，不过和你们不是一伙。”韩贝板着俊脸，故意装的很凶。

    小喇嘛没有应他，哭着抱尸，虽然喊不清晰的声音，却撕心裂肺，悲恸绝。

    “呃，没有。”连听都没听过。

    两个人一起赶路，能扯扯闲话，不至于太无聊。琼达喝过，嗓恢复了几成，能发沙哑的声音，他的汉语不太标准，带着重的音，但基本能把想说的话表达来。对于图刚那伙人以及发生枪战的缘由，他也很糊涂，颠来倒去地说不清楚：“……绕了三天三夜，都在原地打转，后来他们吵起来了，吵得很凶，再后来听到了枪响，我很害怕，索朗拖着我爬到石后面躲着，再后来多了几个人，他们就打得更厉害了，枪声轰轰轰的响，还有人丢手雷……”

    “我在桑嘎村，大哥你去过？”

    “唉，对了！琼达，你的汉语说得很溜嘛！”韩贝忙转移话题：“以前我去西藏玩，那儿的喇嘛不太会说汉语呢。”

    “大哥，你带我吧！”小喇嘛拽着他：“我知你是好人，带我一起吧！我一个人走不去！我害怕！”

    韩贝抛开戒心，蹲在小喇嘛边，掏汗巾，倒沾了给他脸，“小兄弟，你等雾散了，回家去吧。我把留给你，还有半包饼……”

你看看自己有没有受伤……”

    “我带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再毒害人了。”

    小喇嘛扬起一张脏脸，抓住他的袖，哽咽：“大哥，你别丢我……”

    “唉，我还有急事，没办法陪你。”轻机枪的枪撬歪了，韩贝将刚捡到的弹链一起丢掉，心说：别的事儿暂且抛开不谈，大哥我再不找到香九如，问清一次服药的详，就要变成大了！

    “而且我可以自己走，不会拖累你！”小喇嘛晃悠悠站起来，还没站稳就脸朝摔了个狗吃屎。

    “不知，我和索朗没有镜，看不到，听声音很陌生，再说枪声很大，震得我胆都要破了，我捂着耳朵，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醒来就在石堆了……”琼达的声音小去，气若游丝地啜泣：“索朗压着我，呜呜……两、三天了，他，他没和我说话，其实，我，我知……我知，可我不敢相信，呜呜……”

    41、小鸭

    “多了几个人？是什么样的人？”韩贝脑中一团麻：怎么会是三天三夜？阿茂的尸在石林外的峡谷里，才刚死不到二十四小时！

    琼达爬到索朗的尸旁，低低地在他耳边念叨了几句藏语，随之伏趴在地上哭泣着磕，双肩抖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