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外公毫无预兆地问：“昨天喝酒了？”

    聊着聊着，林兮迟渐渐犯困，她打了个哈欠，小声说：“睡吧。”

    林兮迟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她打开外公的房间看了，这才确定家里没人。她猜测外公大概是去找朋友棋了，也没给他打电话。

    -

    可能是找到了个跟自己一起迟到的伴，林兮迟瞬间就不怕了，走到他面前，不知怎的也有些尴尬，只能小声提醒他。

    林兮耿来了之后，不论她没这打小报告的事，林兮迟还是不三七二十一，把她扯房间痛骂了她一顿。

    “这里太远了。”

    一看时间才发现现在已经午五了，本来觉得外公脾气又躁了的林兮迟突然改变了想法，觉得这趟回来外公好像温柔了不少。

    林兮迟到浴室里又匆匆洗了个澡，把衣服洗了之后，回床睡了个午觉。

    老人家的生活规律，看不得她日上三竿了还躺在床上，骂她的理由从“要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到“这都几了还睡”再到“你回家就是为了睡觉吗”，最后到“再睡就给我回学校”。

    ……

    林兮迟被这一声吼吓醒，立刻爬了起来。

    也不知他今天是几起床的。

    只持续了一天的双向冷战。

    每天雷打不动的在林兮迟外公家楼等她。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

    他从单车上来，把车推到单车棚里，背对着她沉声说：“知。”

    林兮迟问起她今天是怎么应付老师和父母的，林兮耿跟她说完后，又反问她今天是怎么应付许放的。

    就快要睡着时，她隐隐听到后的林兮耿在说：“林兮迟。”

    外公已经把晚饭准备好，此时正板着一张脸坐在餐桌的主位上。

    ……

    再然后，一直到中毕业。

    “我现在能考年级前二十了，以后我也报s大。”

    就这么七八糟地聊着天。

    外公哼了一声，这才拿起了筷：“耿耿那丫说你不接电话，刚刚给我打电话了，一会儿估计要过来这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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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兮迟走过去坐好，笑眯眯地喊：“外公。”

    -

    林兮迟里的汤差了来，她连忙咽了去，立刻摆着手否认：“没有没有。”

    把林兮耿气的想给她两掌。

    林兮迟，端起碗来喝了汤。

    没人应。

    林兮迟从回忆里回过神，拿着钥匙开了门，喊了声：“外公。”

    过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问：“耿耿跟你说的吗？”

    再醒来时，她是被外公骂醒的。

    许放的早上六半，从每天雷打不动的起床时间，变成了——

始。以前许放每天雷打不动，准时六半起床，每天听着她绝望地促他，而后懒洋洋地十分钟洗漱换衣服，叼着个面包便往外走。

    外公横过来一：“不是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