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放的呼声缓而规律，顿了几秒后，才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这次好像是真的睡着了。

    听到他的回应，林兮迟转过看向他，笑眯眯：“没有，我就看看你睡了没有。”

    她刚洗完澡的时候，全乎乎的，钻被里就觉得十分和，也没觉得这被薄。半夜的时候，林兮迟忽然被冷醒，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

    因为时间太晚的关系，林兮迟加快了洗澡速度，很快便洗完了。洗了个澡，她也没刚刚那么困了，发便了浴室。

    开门的咔嚓一声，让她的神智清醒了些。林兮迟立刻起，嘟囔了句“你快睡吧”，便拿着换洗的衣往浴室里走。

    林兮迟走过去把灯关上，然后爬到另外一张床上，像只猫一样，磨磨蹭蹭地往被窝里钻。

    见她洗好躺床了，许放才摁灭手机屏幕，把手机放到床柜上，躺了去，在黑暗里发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放还没睡，他靠在床的位置，低着玩手机。

    等她的呼声变得均匀而轻缓时，许放在黑夜里睁开了，看向林兮迟的方向，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良久后，才轻声说：“是啊。”

    “……”许放翻了个，装作已经睡着了，背对着她。

    因为国防生十半就要熄灯的缘故，许放的作息时间变得格外规律，已经很少试过这么晚还没睡觉了，此时他真的是困得一都不想搭腔。

    过了一会儿，林兮迟又问：“，以前你是叫我来一起跨年吗？”

    “你才蠢。我那时候都没觉得是跨年，我妈说大年初一才是新年，还有……”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林兮迟一直源源不断地扯着事。又提起许放总找她来跨年的时，她的声音顿了一，好奇地问，“你那时候就喜我了吗？”

    他的声音散漫带着睡意：“谁知你这么蠢。”

    “那我等你醒了再睡。”

    林兮迟原本的困意已经散了大半，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也睡不着，忍不住开问他：“，你睡了吗？”

    快五了。

    -

    宾馆的被比林兮迟宿舍的薄了一倍。

    “嗯，突然想到的。”林兮迟抱着被，也慢慢地有了些困意，声音变得有些闷，“你不说我怎么会知。”

    许放闭着，过了好半晌才说：“才发现？”

    “……”许放觉得自己真是上辈欠了她的。

    林兮迟喊了他几遍都没再得到他的回应，这次她没再缠着他说话。她打了个哈欠，又打了个，闭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说完后，她看向许放，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林兮迟哦了一，在床上了，把自己成一个虫后，又百无聊赖地问：“，你现在能醒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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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兮迟正躺着，看着天板：“你醒不来吗？”

    她了鼻，两只冰冷的脚蹭了蹭

    许放忍无可忍地坐了起来：“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