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便忍不住话：“可苏师兄这般行径，执法殿必然记录，宗主关后恐怕又要怪罪……”

    话音刚说到一半，始终沉默地站在苏叶后面的云起突然上前了半步，“师父，我的旧怨便我自己来解决吧。”

    台上婵娟等三位老的密谈戛然而止，不约而同脸怪异地一齐看向云起，但都没能在那人脸上看半异，也验证不了心里那个有骇然的猜测：要想听得他们的神识，那么神魂之力必须得比婵娟老都才有可能。然而云起修为如此低，更难修习的神魂之力能比得过灵境的弟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能和婵娟老相比呢？

    苏叶一怔：“你有把握？”

    云起难得犹豫了一，“输赢于我并无系。”

    这论调叫后面弟忍不住撇嘴，天斗老颇有兴味地看他：“那你何必参加十一届大比？”

    云起这一次停顿得更久：“……外宗弟，可以不参加外宗大比吗？”

    “……”

    “当然”两字险些脱而，包括天斗老在的四位守峰老和各自的弟都把宗门的门规从到尾快速地过了一遍……发现还真没提外宗弟有不参加大比这个权利。毕竟除了云起之外，所有外宗弟都经过开山纳徒查验气、骨、丹田况，凡是丹田闭锁无法结成灵的本就不可能招来，而那些本修为展缓慢而时间未灵境的少数弟，又没一个能拿到大比桂冠，自然无人关注他们参赛与否。

    ——所以原来他们是把这么一个纯良正直、恪守门规、正苗红的好弟平白地诬陷冤枉了这么多年吗？

    苏叶这会儿也想明白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才定睛望着云起：“那便尽力而为就好。”

    云起默然，没应声也没拒绝。

    “云起可以和你比斗一场。”苏叶站起来，走到坪台前沿，直到脚尖都已经踏在空他才停。双手搭上玉石雕栏，苏叶向前倾，像是要隔着几十丈的距离俯到杜清面前去似的。一绺青丝便在他的动作间从他耳边过去，垂在半空，他定定地看着台僵立的杜清。片刻之后，轻泠悦耳的声音响起，带着一冬末雪的寒意——

    “可如果你输了呢？”

    杜清牙一咬：“那我便离开檀宗！”

    台上台众弟神微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