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退不避地对视，“若这事还有次，请师父不要再隐瞒我。”

    苏叶笑得没心没肺，回答得毫不犹豫：“没问题啊。”

    云起：“……”

    答得如此轻快敷衍，这句话真的有可信度么？

    第19章 照心石之我见

    大概是因为苏叶灵态已经曝光的缘故，云起从那天起就越来越多地见到一只白的团在寒琼峰上窜来窜去——继习惯了山上那些动辄寻个土窝往里一蹦变成一棵小树丫的侍童之后，他还得学着习惯这个偶尔蹭在边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尾的白团师父。

    所幸这个经历并没有一直持续去，大约一个月后，苏叶宣布完全恢复，可以把力投到“正事”当中去了。

    “玲珑木？”

    听到这个名字，云起在脑海里寻了一不多的印象，“是生在东土森林、百年现世一次的木系神脉灵？”

    苏叶了：“之前就听洪荒师弟提起过你对灵习熟知，原来连神脉灵都了解——我都是从洪荒师弟那里得知的，乖徒你又是怎么知的？”

    云起对苏叶的夸赞倒没什么反应——或说已经有了抵抗力，他轻描淡写：“之前在外宗的时候，闲来无事便会去万书阁翻阅古籍，所以有所了解。”

    “翻阅古籍？”苏叶似乎来了兴趣，乌黑的瞳亮莹莹的，像是浸着光，“说说看，你都看些什么？”

    被这么一双睛直直地盯着，云起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声，将视线微微压，“灵、灵兽、阵法、法术、地域、秘闻……相关的东西都稍有涉猎，略通。”

    “……”苏叶从自己乖徒的角度揣了一“稍有涉猎、略通”的程度，顿了顿，“所以为师带着乖徒你，是不是就可以相当于带了一个随的万书阁？”

    “万书阁三楼不对外宗弟开放，那里我没有去过。”云起神不动。

    “三楼那几本，唔，你之前完全没听说过的帝戾天就会记录在……完全没必要看。”苏叶笑得灿烂，看起来乖巧无害，说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之前还考虑要不要把洪荒师弟敲带走，这样看来是省了不少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