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椅上，此时苏叶探不明况，就收回了之前的想法，直接落座到最边上的位置去了。

    坐去之后苏叶靠在两张椅之间的木方几上，半抬着颌微狭着睛懒洋洋地看云起，没说话，改作神识传音：“乖徒，还思慕人呢？”

    云起被唤得回神，听清了苏叶的话音之后他垂望着坐在那儿仰脸瞧他的人，瞳里笑意浅浅：“嗯，人。”

    苏叶愣住。

    他确实没想到云起会这么坦然答应，但这还不至于让他什么意外神——让他失神的是，他此刻仰脸瞧着的前几尺云起笑垂目的模样，不知为何让他觉一与往常不同的温柔。

    这可不是他记忆里云起惯有的、对所有人事一视同仁、近乎冷漠的所谓温柔，而是一在心久久压抑发酵，于是言笑举止间不经意就会端倪来的没经过伪装的绪。

    只是没等苏叶再细细去分辨，云起似乎察觉了什么而收敛了笑意，不慌不忙地坐到了他的旁去。

    苏叶于是只能不解地收回视线。

    “这位师兄。”

    苏叶正心思暗怀，忽听得云起旁传来个女声音，他毫不意外地心里一笑，和云起一齐转望过去。

    开的女弟正是之前云起在台时与他对视颔首的两位之一，云起面上神不显，只以询问的目光望着对方。

    那女笑着说：“观两位气质，不像是凡尘中人，若我猜得不错，师兄是否四大仙门弟？”

    苏叶抿了抿嘴，显然这个问题不是问他的，前半句肯捎他一嘴已是借光；于是苏叶一个字都不说，笑眯眯地垫着看着旁边的乖徒，等他接话。

    云起这会儿压就没指望苏叶能帮自己解围——不推波助澜都已是乐事。云起于是幅度极轻地颔首：“我随师父，自檀宗来。”

    “……”

    一旁看笑话的苏叶脸上笑容一僵，怎么也没想到说好的“师兄弟”一个眨的工夫就被云起撇了个净——而且他家素来乖巧的徒弟竟然在这时候毫不犹豫地就把他这个师父的扔去挡枪。

    可迎着剑门一众女弟震惊望来的目光，苏叶只能清了清嗓，顺便不动声地把自己之前看闹的模样收敛回去，端起一个无伤大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