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不可私闯打扰；还说师父疏狂，之后若有什么言行无忌的地方，要我记得补救，若是补救不及便自己揽罪；还有——”

    “……够了。”苏叶蓦地开，截住宋清羽的话音。他咬了将目光往旁边停滞片刻，才重新定了心绪转回来，“他给你什么东西了？”

    “这个。”

    宋清羽拿了一张薄薄的符纸。

    苏叶拿过了那张留音符，动真元激活了上面的法术，云起微沉的声线便在他的耳边震动了起来——

    “五灵不必师父费心。……恩既断，云起今后是生是死，已与您无关了。……祝檀宗督察老，大得成，寿与天齐，福泽仙域，万古留名。”

    符纸音毕，便在空中化作了一飞灰。

    之后此间死寂良久，苏叶眸光冷，周真气暴涨，连空气都开一圈圈涟漪去——

    “这个逆徒——！”

    旁边心里同样大惊，但还是偷观察了苏叶反应的宋清羽不再怀疑，有寒颤地伸手来：“师、师父……师兄他还给您留了这个。”

    苏叶上气势陡然一敛，低看去，只见宋清羽的掌心，躺了一枚乌黑古朴的戒指。

    一刻，宋清羽就见到，即便刚刚暴怒时都没有的——苏叶的脸，倏然之间变得煞白。

    ——

    天已经暗了来，云起上罩着一件遮蔽气息的法袍，面上覆着一张面，只有一双湛黑沉的瞳在外面。

    只是此刻，那双瞳里多了一丝茫然。手中拿着风行镖行的地级玉牌，云起漫无目的地走在这会的市集里。

    他其实有些倦了，但又不想停，似乎只有不停地行走，才能让他暂时不去想空落落的怀里和丢了的东西。

    离了檀宗的护庇，离了黑戒对神魂的维系……会死么？

    面，云起微微勾起了角。那双漆黑的瞳里却没半笑意。

    ……大概会吧。

    可他还是想知。他想知在那个他可以为之死去却能轻易把他丢开的师父里，他的生死能有多重的比例？

    汹涌的气在云起的底翻席卷，他的意识忽地恍惚了一，跟着足踉跄，他的形一个不稳，便被旁的人扶住。

    与此同时，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