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玩消极反抗？”

    “……师父。”

    这次当真是无可奈何的云起抬起视线来，“您师门规矩置我吧，不要再生气了，火大伤。”

    “置你？”苏叶的目光带着凉飕飕的小刀似的给云起上上刮了一遍，然后他不咸不淡地轻哼，“就你现在这一戳就碎的小板——我看你是让为师提前清理门大义灭亲。”

    “……”

    时隔许久，终于有幸切经历了苏叶全一的话语机锋，云起自认败阵来。

    他也不想话了。右手上黑戒一闪，他的掌心多了一缕墨发，云起捧了起来，看向苏叶，一双湛黑瞳里平静不波。

    “师父。”他底笑意极浅，却已足够站在不远的苏叶呆了两秒。像是刻意要勾起苏叶的某记忆，他将那缕发向着苏叶的方向抬了抬，轻声，“这个……我可以留着吗？”

    刚回了神的苏叶底闪过极快的近乎无措的绪去。

    他看了一云起手心的墨发，又看了一对方手上来的那个黑戒，而后形倏然一闪，一刻残影已在空气中淡去，只留一声音在这秘境里：

    “为师还有事。”

    抬着手掌的云起对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秘境愣了愣——他着实没想到苏叶会是这个反应。

    在他以为，拿这缕墨发再提及当日临别他的最后一个举动，要么是被苏叶掀峰去断绝关系，要么是被糊过去——怎么也没料到苏叶会有这样一个近乎落荒而逃的举措。

    云起心里很是不解的同时，也升起了些无法压抑的愉悦之意。他的指腹无意识地在那缕发丝上挲了一。

    ——

    苏清涟觉得自己历经世事千年之久，算得上变不惊了，可还是被突然现在面前的苏叶吓了一。

    等回过神来，苏清涟轻叹了一声：“整个檀宗，也就只有你敢这么无所事事地跨虚而行了。”顿了一，他打量了苏叶有些失魂落魄的神一，微皱了眉，“云起醒了？”

    苏叶了，转过来，没什么表地看向苏清涟：“云起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