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羽和杜清修为如今也不过芽境论真元运转速度，无法和云起与苏叶作比，行路脚程自然也就慢了许多，最后还是云起放了飞行法来，一路疾行奔着南境而去。

    “凶狠没看来，”苏叶遗憾地摇了摇，叹气，“光看见了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傻徒弟。”

    想起当日菩提山，自己没有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苏叶恍然大悟，然后皱眉：“我的徒弟，被人欺负了怎么能夹着尾逃走？还一副在婆家受欺的小媳妇儿模样？——走，为师带你揍回来去。”

    苏叶早好几百年前倒是确实来过，可惜天生不太记路，而且几百年过去，南境早就是人非。

    ——尤其是在苏叶看见了那个形状有熟悉的湖泊之后。

    他瞥了一杜清，这一似是提，之后又往一旁宋清羽的上扫过，“这个也是。……你的这两个徒弟，杀都有得戒，日后必然没一个教人省心的。”

    不过几日，他们就到了南境地盘。

    云起全然一副充耳未闻的姿态：“我记得他初时是挂着‘南山杜家第一天才’的名号了檀宗？”

    “这件事即便是四大仙门都没有几个知晓的，你是如何得知？”

步，恐怕是因为那琉璃火隐匿于谷万焰之中，本难以寻觅吧？”

    “……”杜清一默，攥了攥拳低去。

    一旁始终未置一词的云起将远眺的视线收了回来，两如墨潭般不见底的瞳仁稍稍一滞，他角掀起个叫人背后发凉的弧度，声音却清清淡淡的——

    “你没看他提起阁时，那苦大仇恨不能其、其骨、寝其的凶狠模样？”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苏叶也转就走，后面云起似笑非笑地看了一苏叶的背影，与宋清羽一同跟了上去。

    苏叶看了看面被人攥了不容逃脱的手，浅一勾：“分明是三个。”

    ——

    飞舟上这四位，云起、宋清羽从未来过仙域南境，杜清所在的南山杜家也早在数百年前就被驱逐离开，杜清知的秘辛都只是从辈那儿听来的，也从未亲来过。

    云起的视线落在苏叶抬着杜清的手上，他角一掀，蓦地把那只手握回了掌心，然后淡定补充，“杀气太重。”

    杜清了：“谷中万焰无从分辨，所以阁虽盘踞南山数百年，但确实应该始终未得辨识捕获之法。”

    苏叶忽然想到这一，好奇问。

    云起话音一落，杜清脊背僵住，把视线一直压到了地上。

    “……”

    被这一句提醒，苏叶视线望向杜清，表微异：“原来你们是被阁赶南境，然后才逃去了北疆？”

    苏叶反而被云起的话勾起了好奇心来，他瞥了云起一，然后伸手抬了抬杜清的，正撞上对方有些慌而微红的睛。

    云起带着沉而危险的笑意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他望着那湖边方石上的三个字，一字一顿地读来——

    ——四个人连南山在哪儿都不晓得，只能在踏足到域南的范围之后，就寻着人烟稀少的山林将飞舟降了来，然后徒步了最近的一座大城镇。

    “……”

    不得不承认，这个地方他们选的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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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