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睛。这一次，他把他全的自尊和，都毫无保留地献了去。

    献给他面前的男人，献给他毕生的挚，献给他今生今世，唯一认定的伴侣──

    “我要给你，生个孩。”

    像是一惊雷劈，秦完全被惊呆了。一瞬间天旋地转时光倒退，那一夜的记忆如同从天而降的大雪洋洋洒洒纷至沓来，一朵朵飘记忆的栅栏。

    【嗯！我喜孩，我当然喜孩──哈！喜你给我生的孩，喜你给我生孩！】

    【我不会浪费，去喜你给不了我的东西。】

    【所以，给我生个孩吧，诺诺。】

    记忆的最後，秦恍惚回想起那一刻他的，那一份难以自持的意迷，和最後郑重落在对方额的，一枚轻若羽的亲吻。

    他现在的表一定很蠢，秦想，前所未有的白痴，可是他不能控制。程诺肯对他说这一句话，分明是不把他自己，当成一个男人看待了。

    除了程诺本人，没有人比秦更清楚，程诺一直为自己雌雄同不男不女的双人自卑到了什麽程度。可是就在刚才，他居然主动承认了自己就是这麽一个不折不扣的畸形的怪。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够满足秦的心愿，仅此而已。

    他彻底地哑无言，说不话，秦很明白这究竟意味著他终於拥有了什麽。不仅仅是程诺的和──那些他早已到手的东西，还有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他的人格，他的灵魂……

    一个人所有用以安立命，成全自我的东西。

    他把他的一切拱手奉上，来回报他自以为得到的，秦那一颗无价的真心。

    ……这个傻瓜。他不懂要得到秦家人的真心，需要付什麽代价。

    秦却知他又得到了程诺的一句承诺，沈甸甸的重坠在，让他都有撑不去。

    其实承诺这东西是一柄双刃剑，如果不能实现，受伤的是别人，实现了，伤害的是自己。

    而在很多年後，当秦牵著他们第一个小宝贝的小手，小心抚上程诺第二次变得圆的大肚时，敬畏，喜悦，动，满足……无数绪涌上心，也压不心底丝剥茧的悔恨怜惜。

    那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这麽多年程诺给的句句承诺，其实，都在伤害他自己。

    秦低住程诺的。，齿间厮磨，丝丝扣，寸寸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