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相比，不像程诺，他在哥哥心中的分量，早已经超过我这个弟弟了。”

    而且是超过了太多太多──

    “哥哥，我服了。”

    我服了，我也输了。但不是输给了他，而是输给了我对你的，哥哥。

    秦真的声音一轻去，轻得像夜将来，遥远的天边，那一片逐渐被黑暗吞噬的霞光。

    “你说你杀了你自己也舍不得杀我，我相信，因为我也……哪怕伤害我自己，也不愿意伤害你。

    “当你朝自己开枪的那一刻，我就知，我赢不了了。”

    “哥哥，你赢了。”

    “你说他欠这世界的你来还……呵，你知吗，其实他不欠我一条。那是萧岚欠的，我比谁都明白。”

    “如果程诺真的欠了我什麽……”

    “哥哥，他欠我的，是你。”

    “你愿意……还给我吗？”

    你还能，把过去那个最疼最在乎我的哥哥，还给我吗。

    秦真啪一声关上门消失在房间。他来得快，也走得快。

    快得让人觉得心疼。

    他不愿听见那个伤人的答案。他害怕听见那个伤人的答案。

    而秦从始至终没有睁开，但间或轻颤的睫还是彻底暴了他心可想而知的的震动。

    真真，对不起。

    但是……

    诺诺，等著我。

    第四十六章

    这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

    四周人声鼎沸，觥筹错，往来之人无不绫罗绸缎华衣贵饰，男人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女人珠光宝气，风华万千，好一片上社会的繁华气象。

    程诺有茫然，不知自己怎麽会莫名其妙现在这明明一辈也不会和他有什麽关系的场合。

    而且……低看了看，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还穿著一工良的白西服。

    他彻底迷惑了，脑里一团浆糊，还隐约有一疼，记忆也是模糊而混的。

    周围的人很多，但仿佛全蒙上了一层绰约摇晃的影，他努力睁大睛想看个清楚，可连这也只不过是徒劳而已。

    这、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