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等待和上一次是不同的。

    那一次她躲在浴室里，隔著一堵厚实的墙，她看不见沈慕回答那一声“是”时的表，所以她还可以自欺欺人，也许、也许……

    “……是。”

    然後她得到了同样的回答。

    但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再也没有了那一借以自欺的屏障。所以她只能睁睁地看著她为之付真心的男人，著那一张虽然万分艰难的模样，却到底坦白地承认，他对她一开始，那别有所图的恶毒轻狂。

    重复的真相让薛霏霏有一瞬间的眩，但这比上一次连整个世界都崩塌的觉实已好了太多太多。或许有过一次极致的疼痛，再来一次，无论怎样，都不会像上一次那麽痛了吧。

    沈默许久，薛霏霏双微动，轻轻吐一个字：“好。”

    她的声音那麽轻，轻得让离她那麽近的沈慕听起来却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她的神却在笑，是一亲手堵死了唯一的生路，而又不必再苦苦挣扎的轻松。

    沈慕顿时就慌了，猛地嗓，语无次地解释，“不……不！不是的……不是的……啊不是，霏霏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虽然开始是这样的没错但是後来……後来……”

    “我知。”薛霏霏微微一笑，抬起手将几丝不听话地飘到脸上的碎发别往耳後，纤细白皙的玉手抚上漆黑如墨的发丝，有一惊心动魄的唯。

    薛霏霏面容平和，微笑著说：“你不用解释了，我知你想说，你後来是真心喜上了我。我知，我也相信你的。”

    “……”尽听见薛霏霏承认自己对她的不假，可不知为何，沈慕心中的不安反而越来越了。

    为什麽，为什麽……霏霏，这麽说著的你，表却是如此的难过。

    “可是沈慕，这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沈慕跟个傻瓜一样张开嘴，说不话。

    他懂。

    最的时刻，就是那浑然天成的相遇，和不著痕迹的心动。

    可是这一切，都被他给毁了。纵使结局两相悦一生白首，也改变不了假象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