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都是徒劳。

    世间男任她挑， 她的选择仍是他。

    总是他。

    只有他。

    在遇见陆之前，秦绵从不知，原来她竟是这样一个痴的女人。而在遇见陆之後，秦绵懂了，她的痴，也只为他。

    “陆，你知吗，刚刚那两个字，是我所有听到过的，全世界，最动听的话。”

    从你中叫的我的名字，是全世界，最动听的话。

    她缓缓执起陆的手，那一只俨然不像是中年男人所应该有的，苍白无力，瘦骨嶙峋的大手，浑不在意地覆上了自己不知何时早已冰凉的脸颊，一一，缓慢地挲著。动作之温柔细致小心翼翼，如同对待绝世的珍奇。

    分明是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薄茧，熟悉的碰，还有那让她既熟悉又痛恨的，无奈中隐约透来的微微抗拒，这麽多年，都始终未变。

    就连手心里那细细密密的掌纹，都是曾经最最熟悉的路径。

    可这时隔多年的肌肤相亲，怎会令思念多年的她，只想要放声哭泣。

    “你还知吗，陆，你是一个──”

    “混、。”

    她一字一句，用著如对人般如沐风的语气，却说著如对死敌般厌恶痛恨的话语。而那一双浮著泪光的底，晶莹闪烁著的，全是有如少女般恍惚的痴迷。

    “我这麽好，这麽多人喜，就你不多看我，不喜我。你说，你凭什麽不喜我？”

    “我比不上程雅吗？我比她漂亮，比她聪明，比她有材，比她有气质，还比她有家世……你说，你为什麽……为什麽，喜的不是我？”

    “你看，你不喜我，一直欺负我，辜负我，现在就遭报应了吧？连老天都觉得你太过分了，不肯原谅你！你看，你要死了，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上的温度这麽低，手还一直抖，跟个手无缚之力的娘娘腔似的。”

    “你变得这麽丑，这麽弱，明明再也不是我喜 的类型了，可是为什麽，为什麽……”

    他是她的初恋，虽然她连青的尾都早已没有了，但是──

    “可是为什麽，陆，你告诉我这是为什麽，现在我看到你，依然和第一次一样，心加速，怦然心动。”

    秦绵傲要了一辈，什麽都要自己控制，什麽都应她来主，可就这一次，只有这一次，一生唯一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