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是她。

    然而这些真相将随著他的死亡永远埋地底，无人能知。既然这一生已经没有在一起，他又何必在最後的时刻，说这伤人又伤己的真话。

    其实他告诉她的也是实话。

    阿绵，这一生，我们不能在一起──无论恩怨仇，不问恨真假。

    女人间的气徐徐钻陆的耳孔，虚弱的男人缓缓眯起睛，一时迷惘的神，混沌中以为那像是多年前初见的夏天，他们中间隔著的一段不远不近的路途间，那一阵突如其来，迷了彼此双的微风。

    风过无痕，但毕竟，有一些东西留了。

    “陆。还记得我第一次把晴晴带到你的面前，对你说，我要带著你的女儿嫁给别的男人，让她叫别的男人爸爸，让你一辈的绿帽的事……你，还记得吗？”

    陆扬眉一动刚莞尔，她却先他一步低低笑了声。侧在他凉凉的耳垂温柔印一吻，女人垂落的发丝有如月光的绸缎，般拂过男人被泪打的黑鬓，撩万千缱绻的柔。

    “傻瓜，告诉你一个真理，千万，不要相信女人生前的每一句话。尤其，是像我这麽坏的女人。”

    她歪著脑袋笑看的男人，底的笑意既淘气而俏，难得一见，是陷恋的小女人冲著男友撒时，那自然而然的亲昵。

    “我当然骗你的啊，傻瓜。小丫这辈，都不会有爸爸了。”

    她怎会让她为自己这一生最的男人所生的孩，叫别的男人爸爸。

    就算她不是这样的痴，她还有她永不折腰的自尊。

    看著这个在自己面前要了一辈的女人，最後一次在自己面前她天里隐藏的温柔，陆突然很想，很想，要亲亲她。

    无关，只是男人对他所欣赏的女人，怦然一跃的动心。

    可他终究无奈地发现自己确实已经有心无力，只能用他最後的，残留的，那一力气，艰难地抬起自己枯瘦苍白的手掌，颤抖著抚上秦绵同样咬牙持的背脊。

    碰的那一刹那，两人都到全一空，各自一怔，仿佛已血脉相连，灵魂。他们都明白，他们之间，再不用，也再没有，别的话了。

    他们静静相拥了片刻，到时光在他们上沙般逝去。

    这最後的，倒数的光。

    终於秦绵站起。

    “我要走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