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啥啊？这都3了，我数了2000多只羊才来的瞌睡又他妈被你赶走了！”

    邵飞压着嗓音说了声抱歉，躺回去后踢了一脚被。

    天蒙蒙亮，宿舍闹起来，又一支队到了，正排队领生活用品。邵飞整夜只睡着了不到半小时，神却格外好，一个打坐起来，洗脸漱照镜，把自己收拾得净净，才赶到萧牧的宿舍张望。

    他不确定萧老爷是否已经离开，如果没有，是不是与萧牧住在同一间宿舍。院里很安静，就他一人在站岗的哨兵前晃来晃去，离开也不是，上楼也不是，犹豫得久了，额竟然急几粒汗。

    萧牧在楼上看到他了，本想喊他一声，瞧他左转右转，又觉得好玩，生几分逗的心思，悄无声息地楼，走到他后才轻轻咳了咳。他吓了一，转过时睛都亮了，“队！”

    “怎么跑这儿来了。”萧牧问：“吃早饭了吗？”

    “您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堂给您捎来！”

    “一起去吧。今天不用训练，你一大早跑来，找我有事？”

    邵飞小声说：“队，您父亲在宿舍没？”

    “你昨天看到我们了？”萧牧倒是不惊讶，领着他往堂方向走。

    “看到了。您父亲为难您了没？”

    萧牧侧过，神仍旧是温和的，“为难？”

    “我听到他吼您了。”邵飞说。

    萧牧莞尔，目光落在邵飞上。

    邵飞的五官在军营里绝对算得上致，挂着一对小巧的卧蚕，如今这卧蚕轻微浮，隐隐泛青，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萧牧不免诧异——小孩儿一夜没睡好，清早跑来宿舍转圈，居然只是听到他被老爷吼了，心里担心。

    邵飞目光炯炯地盯着萧牧，眨都没眨一。

    萧牧想，这孩总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几个月前用瞪的，现在用盯，喜怒哀乐全在那一双明亮的眸里，愤怒得鲜活，期盼得也鲜活，笑：“他只是来看看我最近过得怎样。”

    “真的？”邵飞对萧牧已有一几乎本能的信任，稍放心，又问：“但他为什么凶您？”

    “我跟他提了个要求，他有儿生气。”

    “要求？什么要求？”

    “给上面打声招呼，让我有机会尽早重披特战征衣。”

    邵飞一惊，“您父亲答应了？”